顾珩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敞着腿坐下来,点了根烟冲淡空气中难闻的味道,问:“给谁做?”
男人说:“我,我不知道。”
顾珩抬眸扫了他一眼,就有人要去按通电的按钮。
男人顿时哭腔都出来了,“我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小,这事他没交给我去办,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求你,求你别折磨我了,我保证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办这件事的人是谁?”顾珩开口,按开关的人就自动站一边了。
男人:“是我当时一个前辈,但是十几年前,这个前辈就意外去世了。”
“哪一年做的试管?”
男人:“就是有大小姐的那一年。”
顾珩眉头抬了一下,有些意外。
竟然是温雅?
他低眸看着指间的猩红,抖了抖烟灰问:“为什么要救温烟?”
“温先生让救的。”男人声音颤抖着,“至于为什么让救我不知道,温先生向来行事神秘,我们下边的人只管执行。”
顾珩抽了口烟,问:“还有其他的吗?”
男人疯狂摇头,“只要我知道的全说了,绝对没有丝毫隐瞒。”
顾珩掐灭了烟,摁进了烟灰缸里起身,瞥了一眼负责用刑的人说:“继续。”
男人的哀嚎声紧跟着响起,等顾珩走到门口时,男人抽搐着说:“在鹿城,那,那个医生姓许。”
顾珩出去后打算直接去找温烟,手机响了,他接通,里面传来女人的求救声。
温烟半夜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她静静地躺着缓了会儿,才借着窗外的雪色摸到开关打开灯。
她坐起来,将散落下来的长发都捋到后边,拿出手机看了眼,有一条十分钟之前的消息。
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是穿着浴袍的男人背影,配字:他在这儿。
温烟的眼睛在男人宽阔挺拔的后背上停留几秒后,将这个陌生号码拉黑。
她没有再躺下去,这段时间夜里她总是睡不安稳,要是不醒还好,一醒就精神得像个猫头鹰,再难睡着。
她起身出去坐沙发上打开投影,给自己放了个恐怖片看。
顾珩快天亮回来时,她支着个脑袋正看得认真。
他愣了一下走过去,一直走到温烟身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温烟。
温烟正看到关键时刻,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