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涌动。
过了一会儿,护工收拾好房间,顾珩叫温烟离开时,阮青荷拉着她,不愿让她离开。
“你不要跟他走,他很凶。”说着她还颤巍巍地挡在温烟身前,“别想欺负我女儿。”
顾珩没理她,攥着温烟手臂,就要把她带走。
可阮青荷却突然扑上来就往顾珩身上打,“滚啊,混蛋,滚!”
温烟吓了一跳,连忙挡在顾珩身前。
阮青荷的巴掌直接落她脸上,清脆响亮。
顾珩立即将她拉到身后,也就是这时,温烟看到有保镖拿着针筒进来。
温烟挣脱顾珩的手,走过去拦在阮青荷身前,瞪着那人喊了一声,“不要过来!”
她扭头抱住处于暴躁状态下的阮青荷,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
阮青荷整个人很激动,很轻易就从她怀中挣出,但是看到她的脸,她扬起的手又落下去,流着泪呢喃着说:“你是景言的女儿,不是那个畜生的,我不应该打你。”她说着,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头,发抖,“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
温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只觉得一颗心都拧成一团,又委屈又心疼又有点扭曲的畅快。
她蹲下身,扶住阮青荷,“不是你的错。”
严格来说,确实不是她的错,她的病,法律都会宽恕她。
在这样的崩溃中,阮青荷眼角带着泪昏睡过去。
护工出去采购了,她照顾着阮青荷在床上躺下,陪了她一会儿才出去。
出去就看到顾珩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温烟走过去,轻声说:“我们走吧。”
顾珩仰脸往后看她,这样的角度显得他的下颌线尤为凌厉,“去哪?”
温烟抿唇,故意说:“回家。”
顾珩的脸色真的缓和许多,但他并不动,而是说:“还是等你妈妈醒来吧。”他盯着温烟,“等她醒来,告诉她我是你的什么人。”
温烟心口发紧,过去拽他,“别这样,带我走。”
不仅没拽动,反而被顾珩直接反拽到他身上,手指落在她刚才被打红的脸上,冷声说:“你面对她真的是毫无底限。”
他的触碰让温烟感觉到细微的刺痛,她皱了一下眉,说:“她是我妈妈。”
更重要的是,爸爸把妈妈拜托给她了。
顾珩眸色微沉,“所以呢?她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