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很懂她,所以温烟还在他的开解中又哭了一场。
临走前这个新来的医生建议顾珩让温烟入院治疗,“其实她现在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觉得痛苦时,她没办法发泄,就会选择自残。”
但因为抑郁症属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住院时周围病友多患有较为严重的精神疾病,顾珩并没有打算让温烟住院,而是又请了两个保姆回来。
房门温烟也不能出去了,在她房间里没有任何利刃,就连墙和桌子都被包上防撞垫。
可这样的环境让温烟愈发压抑。
顾珩亲眼目睹她自己咬她自己,他拦住她,她用力挣扎着,面容破碎、痛苦不堪,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连大喊大叫都不能,伤害自己或许真的是她唯一发泄途径。
一不留神,她就徒手把她手腕上的纱布给拆了,幸亏顾珩看见得及时,要不然她下一步就是要去抠自己刚愈合的伤口。
顾珩让保姆拿了药箱进来,攥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重新帮她包扎。
帮她消毒伤口时,她故意用力往蘸了药水的棉签上戳。
顾珩抬眼看她,她泪汪汪的,却又期待地用口型跟他说:“重一点,我很喜欢。”
顾珩瞳孔骤缩,如她所愿地用力按在她伤口上,温烟一下子软了身子,脸色煞白地瘫在椅背上。
顾珩深吸一口气忍住眼眶的酸涩,哑声问她,“满意了么?舒服了么?”
温烟满脑门细汗地直起身子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嘴型,想要跟他说话。
顾珩却先她开口,“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是吗?”
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更希望你割伤自己的刀子捅在我身上,那样,你就会体会到我是多么的痛。”
他说完看着蹙眉的温烟摇头,“不,或许你根本不会在意。”
温烟意识到他的意思,原来这就他所说的“失去”。
和她一样去死吗?
她心口发颤,她用力摇头,无声地对他说她会。
可他却不再看她,只是低着头帮她包扎,任她闹出什么动静都不再看她。
处理好,顾珩就收好药箱丢下她出去了。
顾珩出去就给林睿打个电话,让人把阮青荷的护工放了。
顾珩边打电话边出门,找出来的温烟并没有看到他,她看到了担忧地迎上来的保姆,她跟她们说话,可她们看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