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语气淡漠地反问:“我怎么没说话?”
沈静云闻言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他是说话了,但他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
她这个做妈妈的差点被砸了,他却只关心罪魁祸首吃不吃饭,沈静云气愤地说:“你那话说了还不如不说,顾珩,我当初生你还不如生个哑巴!”
顾珩在听到“哑巴”二字时皱了下眉,冷笑,“那您可以直接不生我。”
沈静云被气得直接捂住心口,“你,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为了生你我当初半条命都丢在医院里,就换来一句让我别生你?”
顾珩:“您不过来就不用受这样的气。”
沈静云眼眶红了,指着温烟吼道:“我是因为不想看到你受她的气才来的!”
要不是为了顾珩她绝不愿多看温烟一眼。
保姆把粥盛了过来,顾珩接过,冷声说:“我没觉得我在受气。”
说话间他舀了粥吹了吹喂给温烟。
温烟早在他们的争执中平静下来,沈静云气得要哭的样子让她发现顾珩说的很对。
折磨顾珩似乎比折磨她本身更让她痛苦。
尤其现在,沈静云看到顾珩喂她气得一副要把她拖出去丢了的架势,朝她走过来,却又被保姆拦住的画面,瞪着她要把她撕碎的模样让她觉得畅快。
沈静云被保姆一左一右地拦住,气急败坏地指着温烟的鼻子问:“她脑子神经了,她手也断了吗?她是残废了还是不能自理了,要你喂她。”
顾珩:“她好好的,但我喜欢。”他看着温烟说:“张嘴。”
温烟盯着气得发抖的沈静云张嘴。
她的眼神在沈静云看来是挑衅的,沈静云很想要去打掉她的碗,但她又被人紧紧拦着,她气得都快把一口牙咬碎了。
温烟最近吃不下饭,身体很不好,只能喝白粥。
接下来顾珩喂给温烟的她都吃了,她心思不在这里,根本不关心自己吃的粥是什么味道,也就没发现味道不对。
全部喂完后,顾珩拿纸擦了擦她的嘴,沉声夸她,“很乖。”
乖这个词让现在的温烟觉得恶心。
她带着仇视地看顾珩。
她才洗过澡,长发蓬松柔软地散落在肩头,素净的小脸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软软的,乌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满的恨意,顾珩与她对视几秒,忽地低头亲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