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蓝症?”
费舍尔咀嚼了一下这个用纳黎语念起来极其生涩的词语,有些疑惑地开口。
“对。”克肯先咬了一块牛排,然后把那块牛排飞快咽下之后才接着说道,“您曾经见到过一个人发狂,变得像是一个简单的野兽一样吗?”
“你是说,像某种精神病症那样的情况。”
克肯却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可怕的画面浮现在了眼前,让他颇为心有余悸,
“如果再加上整个人的眼睛、鼻孔和耳朵全部渗出蓝色的液体呢?一边发狂着,一边把他那沾满蓝色液体的嘴巴凑过来想要撕咬你的肌肉...就好像我们有多好吃一样...”
费舍尔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在医学典籍上记载过的病症,但最后竟无一能够与其对应。他漫长的学习生涯里,西大陆从来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病症。
听起来不像是纯粹的精神疾病,那些蓝色的液体该怎么解释呢?是中毒了,还是被其他什么东西感染了?
他很快来了兴致,擦了擦嘴巴之后对着克肯说道,
“很有趣...详细说一说是怎么回事,样本多少,现在他们的情况呢?”
“嗯,我想想...”
如果克肯知道要谈正事的话便绝对不会喝这么多的酒,酒精好像粘着剂一样让他的思维变得迟缓,回想事情的细节就像是拧生锈的发条一样难受。
但话又说回来,正是喝酒让他想起了这一茬事情,不然他是断不可能为这轻松愉快的叙旧添上这麻烦的一笔的。
不过好在费舍尔很有耐心,待他思考的时候他正好有时间观察一下那个心不在焉的拉法埃尔。
原来是克肯的两位夫人饶有兴趣地在看她,看得她不太自然地又调整一下坐姿。可惜她吃饭的样子实在是太浮夸了,现在再装模作样显然已经晚了。
过了好几秒,克肯才接上话题。
“是这样的,大概一两个月之前,我们这里才接收第一例这样的患者,还是城里的医生向我报告的..她怀疑这是某种新的传染病,所以过来询问我的意见。”
“所以,在报告之后有人被传染过了吗?”
听了费舍尔的疑问,克肯摇了摇头,
“没有,我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将第一例病人暂时隔离在牢房里,连同和他接触过的医生和护士都一起隔离了。但一个月过去了他们没有任何感染的现象,我只好把那些医生护士给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