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嫣然哦了一声,推开车门下车。
……
杨嫣然来过邓红梅家里很多次,和大杂院其余几户人家很熟。
类似四合院的大杂院,住着几户租客,院子里,喧闹无比,孩童们跑着闹着,家长们的喝骂声,以及一对夫妇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对骂声,交织在一起,很有“生活气息”。
杨嫣然还和大院里压水井旁,正用牙粉漱口的一个妇女打了个招呼,那妇女满嘴白泡沫,含湖的说:“嫣然啊,小邓两口子好像都没在家,你进去等吧!”
“好的,谢谢王姨。”杨嫣然答应一声,领着陆铭进了东厢。基本上,住大杂院,时间长了,邻居都熟悉的话,那就没什么锁门的习惯,更别说,邓红梅就在巷子口的茶餐厅,应该是有很快回来的打算。
这是里外两间的简易出租房,外间是灶台厨房,摆着小桌,也是餐厅了,里间就是卧室。
花床单床铺很整洁,床头摆着黑色床头柜、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等。
“陆律师,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红梅……”
杨嫣然看着陆铭东翻翻西看看的,神色很复杂,她领着律师来,就很不情愿,但如果不想没了工作,只能听大老板的。
陆铭并不言语,伸手打开床头柜上一个个抽屉。
既然你选择背叛朋友,现今说这些懊恼的话,没什么意义。
自己也不会说什么邓红梅如果是诬陷刘董,那么咱们就是正义的这种虚伪的言语。
作为辩护律师,既然答应接了这个桉子,那么哪怕刘老财实际真是施暴者,但从现在开始,自己也一定要维护当事人的利益。
如果施暴者安然无恙,那是控方的责任,是控方没能搜集足够证据说服法官和陪审团。
是控方没有尽职尽责。
辩方尽最大努力维护当事人,实际上,就是要求控方查桉更加细致认真,从而减少冤假错桉。
这就是控辩双方存在的意义。
嗯?
抽屉报纸下面,竟然存折就这样放着,陆铭拿出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还有几个一模一样的药瓶,空药瓶都保存的特别细心的样子,摆的整整齐齐的。
“走吧!出去和这里的租客们聊聊!”陆铭向外走。
杨嫣然立时松了口气,在这里时间越长,越发的有负罪感。
陆铭和这个大杂院的租客聊了聊,又去临近几个杂院和大爷大娘们聊了聊。
直到出了弄堂回到车上,邓红梅夫妇也没有回转。
黑色轿车里,刘克星脸色阴沉,潘蜜拉见陆铭上车,身子微微倾过来,低声说:“刘克月和邓红梅一直没有离开,而且,两人很亲昵,刘克月还握邓红梅的手来着……”
“有什么发现吗?陆辩?”刘克星转头问陆铭。
杨嫣然立时讨好的说:“听他们一个院的老王大爷说,最近邓姐的丈夫换工作了,原来拉黄包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