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塑。
白珊珊安静地打量着照片里的各色人物。
第一排是老师,戴厚眼镜的校长,穿高跟鞋的龅牙教导主任,永远梳偏分严肃皱着眉吆喝着“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班主任,圆滚滚胖乎乎像颗土豆的语文老师
白珊珊是典型的南方女孩儿,身高在班上的女生堆里平平无奇,因此她被淹没在第二排。
事实上,穿着那身蓝白相间号称“再高的颜值也能让你低进尘埃里”的充满了魔力的神秘莫测的一中校服,班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被淹没进了人堆。
只有最后一排有个男生,非常耀眼。
耀眼到即使是时隔多年后看到这张毕业照,白珊珊也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他。
十八岁那年的阳光实在是好,好到洒在男生脸上,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落的阴影都格外柔和。他个子很高,皮肤很白,五官英俊到教人挑不出一丁点瑕疵,看着镜头,脸上冷冷淡淡,没有丝毫表情。
眸色像覆了一层天生的薄霜,寒进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