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里,白珊珊觉得自个儿的心态已经到达崩的边缘。
……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十万大军压境般的气场,实在是太吃不消了。
难道是离得太近的锅?
有可能。
如是思索着,白珊珊拿余光往旁边瞟了一眼,换了只手拿棒棒糖,清清嗓子,捋捋头发,悄无声息地把屁股往远离商迟的车门方向挪,再挪,挪挪挪。
突的,
“和我待在一起,白小姐似乎很不自在。”边儿上响起这么道冷冷淡淡的嗓音。
“……”白珊珊整个人一卡,默了默,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没有啊,我自在,特别自在。商先生这么平易近人温和善良又好相处的人,我哪儿会不自在。”
驾驶室里的司机:“……”
副驾驶室的江助理:“……”
诡异的半秒钟寂静之后,司机阿陈和江助理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在彼此“这姑娘别是被咱商总的气场给吓傻了吧,都在胡说八道鬼扯个啥”和“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的复杂表情里收回了各自的视线,正襟危坐,安静如鸡。
后座,商迟没什么表情地合上了手里的《纽约时报》,“是么。”
白珊珊小鸡啄米式点头,“当然啦!”
商迟侧头,视线直勾勾落在那张小巧的脸蛋上,淡淡地说,“坐过来。”
?
白珊珊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商迟那张素来冷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一挑眉,说:“白小姐离我太远了。”
白珊珊微笑脸,看着身旁的大佬很认真地反问:“我们离得很远吗?”
也许是命运,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黑色轿车已经开到了别墅大门口,停稳。副驾驶室的江助理和司机阿陈跟约好了似的,唰一下齐刷刷回过头看向后座。
然后就看见了如下一幕:
他们西装笔挺的老板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右侧座位上,边上,哦不对,边上的边上的边上,是来给先生瞧病的心理师。那小姑娘整个人几乎贴在了车门上,本就细胳膊细腿儿身段纤弱,这么一贴一挤,看着更娇小了。硬是凭一己之力在密闭车厢里跟他们老板隔出了一条银河系的距离。
看着这副场景,阿陈感叹得格外认真:“真的好远。”
“是啊。”江助理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