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很认真地吃着棒棒糖:“没叫。”
刘子:“……”
顾千与:“……”
刘子废了好一阵儿功夫才重新找回自个儿的发声功能,看着他家大佬,结巴了下,“……就、就我们四个?”
“昊子有事先走了,就我们三个。”一米六的大佬把碎花小书包往背上掂了掂,很有时间观念地道:“约的晚自习后打架,估计于老耿已经到了。别让人家等太久。”
刘子和顾千与:“……”
浩浩荡荡(?)的三人组就这么来到了一中后校门。
天黑透了,夜浓如墨,几盏路灯的光线将整条街染成了一种暗暗的金橙色。白珊珊咬着棒棒糖眨了下自个儿的一百度近视眼,看见街对面的一个房屋中介店铺门口果然有一群人。那伙社会哥平均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很年轻,一个个叼着烟聊着天,站没站相蹲没蹲相,乍一瞧跟百鬼夜行似的,壮观得很。
领头的光头男咬着根玉溪一只脚踩在花坛上,就是于老耿。
顾千与有点紧张,凑到白珊珊跟前,道:“珊珊,现在怎么办?”
白珊珊没说话,只是顺手从兜里掏出几张人民币递了过去。
顾千与接过来,茫然地看她。不知道一米六的大佬这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饿死了。”白珊珊指了下不远处的一家麻辣烫馆子,“去点好菜等我,顺便帮我要一瓶冰可乐,我争取十分钟搞定过来。”
顾千与和刘子:“……”
没等两个目瞪口呆的小老弟回过神,他们一米六的大佬已经咬着棒棒糖过街了。
人行道刚好是红灯。白珊珊站在斑马线上,一边等一边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今天上午的时候从商迟那个神经病嘴巴里说出来的那句非常符合他神经病气息的神经病台词。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辆停在路边良久的黑色宾利。
车厢内。
商迟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某处,黑色的眼睛冷,静,并且专注。
管家吉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夜色中的斑马线上站着一道穿校服背书包的娇小身影。小姑娘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腮帮子鼓鼓的,一双大眼睛也亮晶晶的,像只可爱的小金鱼。
吉鲁目光一转,又看见了聚集在街对面的那群中景职高的不良少年。
“只是一群聚众斗殴的小孩子。”吉鲁语调平淡,恭恭敬敬地用英语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