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洲用一系列心理活动向自家一米六大佬表达着最高敬意。这头儿,咬着棒棒糖哼着葫芦娃主题曲的一米六大佬已经没事儿人似的进屋了。
抬眼一瞧周婶正带着一个佣人在饭厅那头打扫卫生,动作极轻,几乎连半点儿脚步声都听不见。而距离饭厅数米远的客厅里,一身宝蓝色修身旗袍的余莉施施然地坐在沙发上,两手交叠放在腿上,沉着脸,皱着眉,仪态优雅,脸色不善。
余莉身边则是正戴着一副老花镜看报纸的白岩山。
偌大的一层大厅安静极了,因此,那阵突然打破死寂氛围的轻盈脚步声和异常欢快的“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歌声便显得尤其突兀。
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往大门方向看过去。
“周婶好呀。”白珊珊拿下棒棒糖,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跟周婶打了个招呼。
“小姐回来了。”周婶有点尴尬地朝白珊珊挤出一个笑,侧目,悄悄看了眼沙发方向,几步走到白珊珊跟前压低声,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焦急道“小姐,你闯大祸了,老爷刚才发了好大脾气,连他最喜欢的紫砂壶都给砸了。听周婶的话,赶紧去认错。”
白珊珊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啊了一声,“爸爸这么生气呀除了紫砂壶还砸了其它东西吗”
周婶被这个奇怪的问题给问得一愣,有点茫然地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了。”
“哦。”可惜了。
白家这么多古董,怎么就没把余莉最喜欢的那个八宝琉璃瓶给砸了呢
白珊珊在心里惋惜地叹气。又笑着跟周婶打了声招呼便到客厅里去了。
“爸爸,妈妈。”白珊珊边吃棒棒糖边喊了声,嗓音甜美柔软,“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莉掀起眼皮子,皱着眉头看了女儿一眼。她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百褶裙,脚上还踩着一双娃娃头的小白鞋,这副打扮再配上那张原本就过分柔婉漂亮的脸,乍一瞧,跟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似的。皮肤雪白,笑容纯美,看起来乖巧懂事极了。
余莉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又顿住了,想起什么,试探性地看了看身边的丈夫。白岩山这会儿已经把手里的报纸放下了。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似乎在尽力压抑着心里的怒意,冲余莉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说。
余莉便重新看向白珊珊,道“说吧。你昨晚去哪儿了”
白珊珊诧异地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语气依然软软的,“听说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