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
那丫头,分明长了张柔柔弱弱的脸,性子却又刚又硬,半点儿亏也吃不得。
小时候,其它小姑娘是受了欺负哭着回家找哥哥,她倒好,在外面欺负别人不说,回到家还拎着个锤子追着他这个人高马大的哥哥揍。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以天不怕地不怕一米六大佬的性格,在外面吃不了亏。白继洲一边安静地想着,一边走进了这间空卧室。
白珊珊这姑娘,是只刺猬,灰色的成长经历让她浑身都长满了尖刺。白继洲以前以为,浑身是刺、动辄就会扎得人头破血流伤人伤己的白珊珊,这辈子不会接纳任何一个人走进她的世界。
她就像一个身披铠甲行走在满山荆棘中的战士,孤独,勇敢,随性,无畏。
她不需要光,因为她自己就是太阳。
这样的姑娘,如果等不到一个能为她斩除荆棘、拥抱她一身利刺的人,那就注定孤独终老。
令白继洲欣慰的是,他的妹妹,等到了。
白继洲忽然很轻地笑了下,眼底泛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光。扬手拉开窗帘,阳光从窗外洒入,瞬间将整个空荡荡的屋子染成了一片暖洋洋的金色海洋。
丫头,哥打心眼儿里为你高兴。
一定要给老子狠狠地幸福啊。
白珊珊就这样又一次搬进了商府。
只是第一次时,她搬进商府是以“大佬的私人心理师”的身份,这一次,是以“大佬未过门儿的媳妇”的身份。
“小姐的东西都带回来了。”
商府一层的客厅内,一身黑色刺绣旗袍的大管家脸上平静,恭恭敬敬地请示,道,“这些衣物行李放在哪间卧室?”
“谢谢格罗丽阿姨。”白珊珊笑着说,“麻烦你放回我的房间。”
话刚说完,一道低沉沉冷清清的嗓音便紧接着响起来。
“放回主卧。”商迟没什么语气地吩咐,“从今晚开始,她跟我住一起。”
格罗丽颔首“是。”然后就带着提行李的佣人们转身上楼去了。
一阵秋风扫落叶的声音,呼啦啦。
被忽略得非常彻底的白珊珊“……”
她?
不是。管家阿姨,那些好像都是我的东西吧?要放哪里不应该问我由我决定么?你们俩聊着聊着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是几个意思,我不要面子的啊?
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