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客车又来到了王千户村。
“妈,回吧。”
“儿子,在外面你可千万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儿子”
“妈,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哭了。”
“别别,儿子,你可好好的。”
“哎!”
沈放再次坐上了客车,来送的只有母亲。
据母亲讲,应该是老爸怕自己哭出来。
沈放并不介意这些,自己跟父亲的心结是解开了。
这比什么都好。
可就在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一阵鸟鸣从那小丘上传了过来。
若是旁人,很可能当成是真的鸟雀,可沈放立马就打开了车窗。
虽然看不真切,可他知道那小丘上定然有一个人正在吹奏唢呐。
这就是百鸟朝凤!
也许,父亲吹的并不是特别出色,比不得那些大师的水准。
可沈放听来,不知不觉就已经泪如泉涌。
小丘上。
沈清泉已经停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不如当年。
“老头子!吹的太好了!”
若是在平日里,就算老伴儿这么讲,沈清泉也要反驳两句。
至少是,你懂个屁。
但眼下,他什么也没说。
“走吧。”
“唉。”
老两口一前一后,嘴上却不停。
“咱们接下来多种些地吧。”
“为啥?”
“要是儿子在外面混的不好,最起码回来有地种。”
“还是你这老小子想的周全,对了,你为啥给儿子吹这个呢?”
“我怎么知道。”
“你是希望儿子能当那凤凰吧?”
“你,你”
“哈哈看来我猜对了,你个死老头子,有什么话就不能当面说!”
老沈家这两口子还是那样,虽然话里夹枪带棒,可脸上还是乐呵呵的。
哐当~哐当~
南下的列车里,满满当当。
人一多就容易嘈杂,而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有一个人很是特别。
他长相帅气,一声不吭,只是看书。
那是一本好像小册子一样的书,名字叫做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