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妈的跟你妈一样跑了!”
喻繁闷不做声,又朝他脸上挥了一拳。
……
陈景深下车时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老小区静得诡异,一整栋楼只有一户人家亮着灯,其余连窗户都关得死紧。
陈景深握着手机快步上楼,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过于闷重。
喻繁家里的门虚掩着,陈景深站在门口,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血腥味。
他很重地呼吸了一下,伸手推门。
满地狼藉。
沙发茶几、餐桌椅子东倒西歪,电视屏幕破裂,色泽不同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整个屋子没有一处是好的。
他想找的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墙角,白色t恤脏污一片,脸上和脖子全是伤,眼眶通红,手里抓着一截断了的扫把。
看见来人是他,对方又松下劲,把扫把随便扔到了旁边。
-等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副德行,只会跟你妈一样跑了。
喻繁看着他,忽然想起喻凯明刚才说的话。
两人都没开口,死寂一片。
良久,陈景深穿过地上一片狼藉,走到他面前蹲下来。
“能动么。”陈景深问。
喻繁眼睛死沉地看着他,张嘴时声音都是哑的:“你回去。”
陈景深置若罔闻地在他身上巡视了一遍:“那人在哪?”
“陈景深,”喻繁重复,“你回去。”
陈景深脸色很冷,又跟以往不同。他调节着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伸手去扶人:“能动是吧。能动先起……”
陈景深话没说完,衣领忽然被人抓过去。他鼻子被猛地撞了一下,下一刻,干涩的嘴唇贴了上来。
苦的。
喻繁不过几秒就撤了回去。
他松开陈景深的衣服,冷冰冰地笑了下,张嘴刚想说什么——
脖子忽然被人捏住,他毫无防备地重新被按回墙上。陈景深手指陷进他头发里用力一抓,轻而易举地强迫他抬头,偏过脸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