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走了过去。
她还未行到门边,却听得里头那裴继安道:“这沈家姑娘年纪不大,主意却拿得很定,依我看,不是那等禁不住事的,这般瞒着她,未必是好,将来总有知道的那一日,倒不如直说了。”
沈念禾本要出声,听得这话哪里还敢动作,只好屏住呼吸,立于原地。
屋中沉默了半晌,才有那郑氏道:“再如何也是个未及笄的,看着脸上那样稚气,此刻爹娘俱是不在了,又无叔伯兄弟、三亲四旧可靠,还不知心里怕成什么样子了,若是此时告诉她翔庆失陷,朝廷暂且无暇西顾,甚至多半要割让翔庆、西平与西人,沈副使从前置下的房契、地契全数已经形同废纸,她怕是寝食难安,何苦要去做这个坏事!倒不如先瞒着,等她将养好了,再慢慢道来。”
她停了一停,又问道:“你说那消息会不会是假的,你沈叔叔万一还活着……”
裴继安道:“奉命讨贼,却致翔庆失陷,沈副使同韩经略一副一正,俱是难逃干系,即便还活着,怕也再难有出头之日。当今那一位的性子,旁人不知道,婶婶你是裴家人,难道竟也不知?况且你亲自接的人,送那沈念禾过来的,是沈副使家中亲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