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悦死了。
罗亚军亲眼确认了她和她的魅影脑袋都被炸成了浆糊，彻底没了再起的可能。
只不过关于魅影身体素质的方面倒确实不是盖的，那玩意脑袋零距离被轰了一枪之后却依然还在顽强挣扎。估计要不是身体被格温的蜘蛛网束缚，说不定甚至还能蹦起来继续反击。
罗亚军的枪口抵在魅影脑袋上，一连开了好几枪。就好像一柄流星锤在轮流敲打，每一枪都将她的脑袋对着墙壁锤进去那么一下，那魅影甚至直到脸蛋被炸飞大脑都成一团血糊后都还短暂挣扎了一下。
当然也就那么一下而已。他持续开火到魅影彻底死透，直到嘴里整支烟都烧完才停手，慎勇看了都点赞。
罗亚军收起枪，扔掉烟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呃，你还好吗？”
格温此时倒挂在天花板上。
这是楚诚借格温之口开麦问的，他确实有点担心罗亚军探员的状态。
一般人要对一个熟人扣动扳机可没那么容易，像这样对自己昔日的好朋友连续开枪、甚至于不得不打到她血肉模糊停止挣扎，那肯定不轻松。
更何况这或许是罗探员的最后一个朋友了。
所以老实说楚诚是有点担心这家伙的精神状况。比如他会不会突然一下哈哈大笑，来一句错的不是我错的是世界，然后继承狂笑意志继续跟蝙蝠侠上演“小丑还在追我tmd”的play。
但罗亚军看起来倒是挺轻松，他反应表现得就像随便解决了某个感染者，就像他日常工作里隔三差五就会做的那样。
“好啊，好得很。”他笑呵呵的，“该死的家伙又少了一个，这样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我会不好？”
楚诚：“......”
罗亚军说着还瞥了眼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格温。
“我还以为后援会是那蝙蝠呢。”
“呃，他现在暂时不在服务区，所以我来顶个班。”
格温晃了晃脑袋，眨了下面罩上白色的大眼睛。
“好吧，如果你没事自然最好。我差不多该走了，但如果之后你还需要找个人聊聊的话......”
“去吧去吧，不然一会就有人来了。”罗亚军摆摆手，“虽然我知道就算来了人你也还是走得掉，但是那样场面上就不好看了。”
看着这道白色影子随手拽了两条蜘蛛丝消失在通道尽头，罗亚军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