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水壶,并不像是来探病,而是一早就在这里。
“你怎么”
杭欢乱成一团的思绪忽然拼凑出护士刚才说的那句话,你的朋友都出去了,都,这说明,于易铭一直在这里。
“刚在马路上一直打不到车,是易铭正好路过,带你来的医院。”周炙超说,“多亏了他,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话里话外将自己和杭欢定义为一个整体,而于易铭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路过帮忙的人,仅此而已。
于易铭的目光扫过杭欢,她的手还被周炙超握着,却浑然不觉。
“感觉怎么样?”他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没事。”
果然,又是没事。
就算进了医院,只要还有条命在,对她来说总归是没事,又或者,她的柔弱只会展示给周炙超。
守了她两个多小时,离开三五分钟,就为别人做了嫁衣。
行,就当他多余管她。
“那你好好休息。”于易铭放下水壶,里面是他刚为她打的热水,“我先回去了。”
于易铭是憋着一股气走出病房的,懊恼盘旋在心上,自尊又不许他再回头,尽管还是不放心她,可又觉得,周炙超在大差不差,他总不至于让她饿着冷着。
五楼的电梯按键不灵,于易铭按了几次没有动静,于是撒气一般将拳头落在那个向下的按键上,嘿,还真亮了。
电梯自下而上,门一打开,竟然站着舅舅洛河。
“诶,这不是易铭嘛。”
洛河上来就圈住了他的肩膀:“你在这里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探个朋友。”
“你还有朋友?”是很吃惊的语气。
想来,在舅舅眼里,他这样常年冷脸的人,就该独自一人在北极在南极在冰天雪地里孤独终老。
“”
舅舅还想说什么,于易铭实在没有心情同他闲扯,在电梯要关门之际闪身进了轿厢,等电梯缓缓下行,他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有关心一下舅舅为什么来医院。
算了,看他生龙活虎的,也不像生病。
于易铭一下楼,就接到了母亲洛玫的电话。
“易铭,你舅舅说在医院遇到你,你哪里不舒服?”
于易铭这下确定了,通风报信这么迅速的人,肯定不是生病。
他把探病的话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