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屋子都是工匠,其实说不出什么好听话,还有自触霉头的,边上那军器监上官张口要拦,被赵明枝身后宫人急忙裆下。
等赵明枝离开之后,这许多人对着图纸却是反复讨论,一刻未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为其中问题或做商议,或大声吵闹,于是个个忙碌,再不复先前沉闷,只顾着尽心竭力,自也无暇再为城外狄兵攻势紧张。
再说赵明枝一面催促军器监督造守城器械,一面去问新招民伕壮勇,只是城中屡次征召,适龄得用之人早被征掉十之八九,再难有能用的。
吕贤章不可谓不卖力,其人治政能力也极佳,但急忙之间,根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被追问几次,眼见所募人数同所需相差太大,只好使人上折说明缘故。
他所辖之事太多,虽是忙得焦头烂额,心中却极清楚,若要守城,不独兵力顶顶重要,后勤人力更是不能有丝毫怠慢,自是始终惦记,好容易忙到天色将黑,才稍得停歇,一时汇齐了四处城门守城情况,匆匆就往中宫而去,欲要向赵明枝亲自回禀。
本来他快马扬鞭,应当速度极快,不想只这一回才行到半路,就被前方行人拥堵。
吕贤章虽是居于马上,因远方乃是拐角,实在看不到尽头,只见沿途人头攒动,烛火映照之下,不仅有巡兵前前后后维持秩序,还有人在前方向后逐个发放木筹,而再看其装扮,一身宫装,竟是女子。
彼处成排成列,挡得路中几无空隙,吕贤章自是被堵于后方,他出发时何等急切,哪里来得及带开道仪仗,此刻为人群挤着,有心打马也不能。
身旁随从见状,急忙下马欲要开路,对面却有几名巡兵小跑过来,冲着这一行看着就职务不小的官员行礼,也不等他们问话,便先回道:“上官,前头正招募民伕,人潮拥堵,怕是要等上一等。”
又一指右边某一处,道:“如若着急过去,也可以走桑苗子巷绕一道,那里无人堵着。”
吕贤章本就十分不解,还在疑惑怎会有这许多集聚者,此时听说前方在招募民伕,登时脱口问道:“先前不是早征召过许多回,今日怎的还有如此人众”
那巡兵道:“先前征召民伕壮勇,仅限男丁,今日殿下亲自张榜,只征女子,凡年十八至四十者,皆可应征,黄榜才出,不消人出去声张,便有本来流民营中许多妇人来应,后头一传十,十传百,便拍成这幅样子了。”
吕贤章这才恍然,此时眯着眼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