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将来罢了!
可这样空口许诺,如何能说得出口?
但今日不用他自家开口,便能叫人所知,其中相惜之情,又如何不令赵弘感触?
若按张异等人所说,裴雍是为虎狼,用他便是引狼入室,可相处下来,赵弘早在心中写出大大疑问——世上岂有这样好的虎狼?若个个都能这样,只求爹娘在地下保佑他身边多一些这样虎狼!
还不得赵弘说话,下头裴雍已是转头去看一旁黄门,问道:“可有纸笔?”
这一发问,早把赵弘思绪拉回,忙道:“裴卿手中所持便是誊本,尽可带回!”
裴雍闻言也不推辞,当即施行一礼,道:“病来如山倒,事急从权,臣便不做多留了”
他就此告辞,根本不用赵弘厚颜开口,拿了那脉案,早匆匆出殿而去。
今日行事,裴雍也全遮掩意思,同天子说话更不藏头露尾,其实不管谁人来问,只要问了,他都不吝于坦率直言,只是无人会往那一处想罢了。
他出了几重宫门,眼看不远处便是宣德门,于是大步疾行,正要寻先前在门外等候马匹,不想彼处站着数人,当前那个似是闻声回头,两相照面,居然是吕贤章。
见得裴雍,吕贤章也是一幅惊讶表情,先同身旁人不知说了什么,复才转回身来,见礼道:“原是裴节度,多日未曾得见,本还要去营中相请。”
而他身旁人同样转身,竟是枢密副使张异。
裴雍上前回礼,只寒暄几句,正要告辞,不想那张异开口便道:“方才正同吕参政说起回城兵士扎营、后勤之事,另又有调兵安排,本就要去西营多问几句,才要派人送信,不想竟能得遇节度大驾,却是十分凑巧,正好当下来问——不晓得我二人何时便宜过去?”
他语气轻松,还开了个玩笑,很是和气样子。
裴雍回道:“本都是天子之师,二位也是天子之臣,分内之事,自不必挑什么时日。”
张异哈哈一笑,道:“节度既然如此说,本官可真个此刻前往了?”
说着又看向一旁吕贤章,问道:“参政意下如何?”
吕贤章犹豫一下,却是摇头道:“下官衙中尚还有事,只好改日再上门叨扰节度。”
说着,行过一礼,匆匆走了。
见吕贤章如此知机,张异暗自点头,对裴雍笑道:“京都府衙总揽之事甚杂,一向是少有空闲的。”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