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是就在厢房出来院子口站着,一见她,连忙上前打招呼,得知已经收拾好了,又在前领路。
此时天色极阴,看着云层厚重,低沉沉的,俨然就要有大风雪。
赵明枝不敢耽搁,拎着包袱疾疾而行,很快见得前方院门大敞开,数十人在外列队,前方又有数人围在一起说话。
而李训站于当中,明明也只是一身简单骑装,身边又都是魁梧壮勇,独他一人更挺拔高大不说,气质也迥异,犹如鹤立鸡群。
他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尽皆点头,接着立正而站。
此时又有人牵了四匹马来,引到李训身边。
他伸出手去给最近那匹顺了一下鬃毛,忽然若有所感,回过头来,同赵明枝双目相撞,远远注视。
赵明枝当即拎着行囊快步上前。
这一回不用再介绍,围着的那几人已经纷纷来打招呼,口中叫“赵姑娘”不停。
赵明枝识得有两个是昨晚离席时在门口相遇的,其余尽皆乃是席间人,连忙回礼。
李训见她过来,牵出两条缰绳递送出去,等赵明枝接了,方才轻轻拍了其中一匹马背,道:“走罢。”
一时门口人尽皆站直注目而视,口中送别不止。
两边就此别过。
一人两马比起一人三马四马,自然是轻松太多。
赵明枝跟在李训身后,不多时就见得前方县镇城门。
两人并不进城,而是从一旁官道而行。
这会时辰依旧还早,但道上已有成群结队百姓同他们相对而行,挑担推车,运的全是口粮辎重,从来处看,都是打城中出来的。
众人虽然面有倦色,可看穿着打扮,面相气色,远胜赵明枝沿途所见他州百姓。
这个当口,从均州往邓州方向走,是个什么意思?
赵明枝摸不清缘故,眼见人数极多,运送粮草源源不绝,更是疑惑,等中途稍停时,忍不住就去问李训。
“当是给北面徐州送粮谷的。”他答道。
“均州……此处也有发粮草吗?”赵明枝愕然。
李训点头:“自然,不仅粮草,还有援军。”
这样一个消息猛然抖出来,震得赵明枝半晌没能反应过来,甚至顾不得掩饰,急急再问道:“二哥,均州甚时发的援军,发了多少?这消息当真可靠吗?”
这样的事,她怎的半点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