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在外露头,我哪里认得……”
又道:“那女子自称姓赵,打蔡州来的,已是同那李训订了婚……”
赵押司直皱眉,打断道:“我自晓得,我只问她家中什么来历。”
小吏道:“我哪里清楚……好似是个行商,初来本地的……”
赵押司听得烦躁,心中更是鄙夷,若非此刻情形危急,又要此人家中相助,当真不愿同对方搭话。
——脑子没有,能耐没有,胆子倒挺大。
也不晓得事情做得怎样。
只盼从前莫要弄得太糙,最后反而带累自己。
眼见再看不到三人背影,借着谢珉未至,赵押司却是左右一看,踱到一旁,对不远处站着的一名洒扫杂役使了个眼色。
那杂役趁无人注意,偷偷走到附近。
赵押司低声同他道:“去我家中寻你二叔,只说谢珉拿了我的错处,要把我治罪——怕是入狱就在眼下,叫他去同德路那宅子里寻人,再探那李训下落,另有同他订亲那一个,最迟这一二天,便要把手尾收拾干净,拖得久了,夜长梦多,我一门也要带累进去。”
又嘱咐道:“那女子倒是无碍,一二人对付足矣,只听闻那李训武艺甚强,交代他们定要打听清楚,多带些人手,不要自家折在里头!”
语毕,复又指着一旁那吏员道:“再叫人给刘家也传个话去,就说傅大事发了,原来那李训同谢珉早有勾结,怕要借着这事拿我两家开刀,叫刘老头自作准备,动作慢了,儿子难保不说,他那多年积攒,或许都要吐得出来,自己也未必能抖落干净。”
听得这话,那杂役不敢再做耽搁,拿着扫帚前后随意巴拉几下,当即转头而去。
他本就对衙门地形极熟,三转两绕,就从偏门溜了出去,冒雪一路跑到赵家,敲门进得宅子,也不用仆妇引路,匆忙去推东厢的门,隔门喊“二叔”。
那房门自内关得甚紧,里头听的声音,骂道:“一大早的,什么事。”
那杂役不敢吵嚷,忙道:“衙门有急事,押司喊我来给二叔传话!”
不多时,一人裹着外袍,一手挽着头发,衣衫凌乱来应门。
那杂役只觉面前扑来一阵香风,抬头去看,认出这是自家二叔才从楼子里纳的小妾,虽不敢多看,还是不免被对方外袍下半敞胸脯给勾了神,过了几息才回神。
那小妾把人放得进去,忙去隔间穿衣服,剩得那二叔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