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些说不清的纵容感。
赵明枝莫名赧然,正要再说,就听李训轻声道:“我家中还有几样方子,只是镖局里头事情甚忙,我也不懂经商之事,只好留在角落积灰,你若得空,不妨帮着看一看,若能做些买卖,自是好事。”
又道:“至于卖给朝廷,其实我先前在京兆府投军时,也曾给同袍用过,都说很好,也有人送得上去,不少军官也交口夸赞,常来讨要,只是后来忙着镖局事,只往均州、邓州跑,就没有再说此事。”
赵明枝听得这话,心念一动,忙问道:“却不晓得是哪些军官?能否做得了主的,二哥不愿自家出头,拿从前交情说话,倒不如把此事推脱出去,只说是旁人方子……”
又发愁道:“可惜我从前只听得人提过几嘴,对京兆府上下军中了解不多,也不晓得能从谁人着手,才好做这笔生意——其实两相得利的。”
李训便道:“怎么才算‘做的了主’?我往日从军,而今开着镖局,一向是上下都要打点,在京兆、凤翔两地,能搭得上话的人倒不少。”
赵明枝心中盘算那裴雍手下,试探说出一二人名字,又道:“我不过外地生人,其实不太熟,或许还要再探,不过都说那裴节度势力甚大,军中也管,州务也管,想来有他手下点头,应当能帮上些许忙?”
李训沉吟片刻,道:“那廖勉倒是从前同我有过接触,或许可以问问。”
赵明枝顿时大喜过望。
她本来还不知道去得京兆府后,如何才好同那裴雍扯上关系,却不想这李二哥如此得力,此刻简直犹如瞌睡遇上枕头,急忙道:“如此,若是二哥信得过,不如交给我来帮着处置——只是要派几个信得过手下过来搭手。”
李训眸光柔和,注视她道:“一桩生意从无到有,辛苦得很,你帮这样大的忙,我要如何答谢才好?”
赵明枝当即摇头,道:“是我借二哥的势力搭桥,要什么答谢?”
又笑道:“你我二人,还说什么答谢?”
她本来还不知道去得京兆府后,如何才好同那裴雍扯上关系,却不想这李二哥如此得力,此刻简直犹如瞌睡遇上枕头,道:“如此,若是二哥信得过,不如交给我来帮着处置——只是要派几个信得过手下过来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