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训手持长棍,动也不动,又问:“谁人叫你们来的?”
“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当真不知……”
他连声音都不敢大一点,然而丝毫无用——眼前那铁棍棍尖竟又再往前。
虎头再难自抑,因双手已废,那鼻涕眼泪一把,流到嘴里也无法去管,又哭求道:“好汉,我本只是来劫道的,实在与好汉无干,只是后头寨主突然派人来传话,叫我把你半路拦住——做谋的究竟是哪个,我当真不知啊!”
又喊道:“马大,大四、老郑,你们几个不要装死,快出来说句话啊!”
这话一出,抵着门的几个贼匪各自变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虎头又道:“好汉不信,不妨去问里头那一群!”
再道:“我是新来的,被防得厉害,可他们几个都是文寨主从前手下,究竟什么个缘故,进得门去,一问即知!”
李训面色不变,却把手中铁棍挪开几许,问道:“拦我作甚?前方还有几人?后头又有几人?”
那虎头犹如得了大赦,整个瘫斜在门上,却仍旧强行使力用腿蹬坐起来。
他眼珠子一转,道:“我实不知,要问屋里头那几个,好汉,前头没有埋伏,后头有文寨主二十多人,那一干都是心狠手辣,不知坏过多少性命的,眼看就要追得上来。”
“好汉虽是神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怎好同那群贼厮计较,要我来说,后院还有马匹,不如补几匹跑了再说!”
又道:“小的原也是流民,被那姓文的强行劫了,为保性命不得已才入了伙,只求留我一条性命,把我带上,逃了此地罢!”
只是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一道喝骂:“虎头,你个撮鸟的!你鸟断了!你手上不知杀了几个人,一屋子都摆不下,眼下还要害我们兄弟……”
虎头痛得脸上煞白,此刻被骂,却是当即回口,嚷道:“谁人把我挡在外头的?你们要害我死,自家也别想再活!”
又同李训道:“好汉,后头还有院门,那门是烂的,杀将进去,便能牵……”
只他话未说完,就听后方远远传来“砰砰”的数声巨响,随即便是马匹嘶鸣声,踏蹄声,不多时又闻得砰咣声,像是什么陶瓷东西次第碎落。
动静一起,门后便传来一阵杂乱快跑声,自近而远,想是里头人急忙奔往后院拦门去了。
几乎只过了片刻,就听得后头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