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云云。
若按裴雍说法,怕是就这几日,她便要一同赶赴京城,也不晓得那鱼汤还有没有机会吃。
倒不是为了那一点口腹之欲,只看那厨娘认真期待模样,又听她说鱼多么难得,实在不想这许多心血白费。
赵明枝便把鱼汤事说了,又笑道:“听闻二哥特地着人去寻的大鲫鱼,掌宽一条,卫三哥想吃外头酒楼里菜色,哪一日不能吃?”
“这冬日鲫鱼肚肥肉厚的,难为二哥请的人不知哪里捉来的,不吃了它们,实在可惜。”
“好好几条大鱼,不能入了你我腹中,死也不得其所——咱们不如回府享受一桌舒舒服服家常菜,等一席吃完,那院子离镖局也近,也不怕时辰太晚,正好二哥同卫三哥方便回去休息。”
裴雍一手把在车窗上方木框处,一手并双脚控着所骑马匹速度,余光看着前路,大半心思却仍在车厢里那人身上。
他眉宇间尽是放松,听得赵明枝慢慢把话说完,过了一会,才半垂眸看她道:“都听你的。”
又道:“既是回家吃,我便不管了,后头跟着的人尽可以随意分派,你来安排便是。”
说完,却是打马让开几步,同那车厢并行,向着赵明枝道:“外头风大,你只开一线布帘便是,虽遮着脸,也要小心冻伤了。”
等看着里头人半掩了车窗车帘,才一夹马腹,放开缰绳,转身招呼后头几名缀着的随从,疾驰而去。
而赵明枝目送前方数人离开,又看了几眼窗外,只见远远近近,两边道旁都无什么特别事情,便也没有什么要问的,只留出一道缝隙,自己则是退回了车厢当中。
她才坐回原来位置,便见一旁木香目光幽幽望得过来,其中竟有几分复杂,又做细看,那神色却已收敛妥当,再看不出来。
“二当家的虽然有事在忙,前头赶车的别叔却是出了名的‘事事通’,看景也好,领路也好,我来京兆府这许多年,还没遇得有谁比他强的,姑娘今日既是出了城,也不用管其他,有景无景都不打紧,咱们自逛自的。”
木香说完这几句,本还想要说什么,又闭了嘴,片刻后,再忍不住道:“论理不当我来啰嗦,我在裴府做事,本来不能吃里扒外,可毕竟都是女子,眼下有一句话,还想同赵姑娘说一说。”
赵明枝见她语气郑重,一时也认真坐直身子,问道:“还请说来。”
木香便道:“姑娘孤身在此,见得有人行事妥当、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