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通晓道理。”
说到此处,木香难免有些愤愤不平起来,道:“有时老当家的同他们提及二当家的婚事,那些人当面不说,反过身去,却做挑拣躲闪,甚至有人敢做嫌弃,只说他行事冷情残忍,也不知道去细想,若无他们在前头行这许多残忍事,哪里有她们在后头好日子过。”
又道:“此刻来看,士农工商其实排得不对,未必书香门第、王公贵族之后,便是良人,所谓门当户对,半点不如姑娘这样”
她还要再拿话来夸,赵明枝却先出声道:“人有偏见,遇得杀猪的,便怕他粗鲁,见得行商的,又忧心人市侩,乍然听闻二哥行事,难免生出误解,不是我通晓道理,也未必是旁人不知好歹,只不曾亲见,不晓得他本心,只能人云亦云罢了。”
“其实我从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赵明枝说到此处,对木香微微一笑,道:“伱对我这样多夸赞,难道不是先入为主,才会爱屋及乌?”
木香顿时摇头,想要反驳自家并非先入为主,然则两人离得太近,她只能看到赵明枝秋水剪瞳,只觉实在漂亮,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喃喃道:“天下间哪有这样好的乌鸦?”
赵明枝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得一旁铜壶冒出白汽,发出闷闷响声,水已开了,便过去提壶泡茶。
即便是在车厢上,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她擂茶、倒茶动作依旧自成韵味。
木香本来想去接手,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犹如一幅仕女图,幽静娴雅,竟不舍得上前打扰。
她心底对赵明枝好感当真一日胜过一日,已是暗暗开始筹划,若是两边事情能成,自己自然尽心当差,若是不能,遇得事情时,也要帮着竭力筹划,说一说好话,不要叫这样好的人吃什么大苦才好。
一行人紧赶慢赶,因没有多等,回城时总算天还未黑。
进了城门,不多时便拐进街巷,眼看前头就是那间小跨院,马车却隔着几丈突然停下。
别叔在外头敲了敲车厢,问道:“前头镖局的人守在门口,说是特来问一句,赵姑娘半路可有遇得一户陈姓人家,当中有个陈姑娘的?”
赵明枝推开车厢门,果然见得不远处的小跨院外站了几个镖师打扮的人,仔细一看,十分面熟,原是来京兆府时半路见过的。
几人正朝马车此处看来。
两边离得不远,她索性跳下马车,同对方招手打了个招呼,才向别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