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得闲再一齐喝茶,今日只好失礼了。”
语毕,回了一礼,抬步就要前行,只才走两步,不想被一人叫住。
“赵姑娘!”
赵明枝循声回头,却见一直沉默跟在陈老夫人身后的那名女子站了出来。
陈老夫人连忙跟着上前,道:“今日其实还有一桩不情之请。”
说着引荐那少女道:“这位是秦凤路走马承受公事家中姑娘,也姓陈,这一门是老身儿子故交,难得来了京兆府,少不得上门拜访,说起路上之事,却不晓得就有那样凑巧——他家也正着急寻李义士。”
那陈姑娘当即道:“我父亲因差事、国事许久未归,偏偏此时出了大事,我家阖府上下都焦心得很,实在急得不行,只好我亲自来跑这一趟了。”
她对着赵明枝福了一福,道:“赵姑娘,你同那李镖头一路同行,想来十分相熟,还请帮忙主动劝说一番,叫他遣人去一趟衙门,将那状告撤了。”
赵明枝晓得此人多半就是陈公事自族中认的女儿,唤作陈元娘那一個,一时皱眉看了过去,问道:“什么状告?”
陈姑娘道:“赵姑娘有所不知,秦州近日战事打的是青唐番部七十二峒,当中最大一峒是板水峒,也叫板水寨,那寨主唤作田英,那日你在珍宝坊中起了冲突的那一个番人也姓田,正是那田英田寨主之子。”
“板水寨人多地广,势力也大,一向难缠得厉害,很难得的是,我父亲用了许多力气,终于说动那田寨主生了归顺的想法,叫一双儿女先来做打头,眼看就是投降的日子,要是田寨主起头,其余峒寨多是墙头草,跟着倒,肯定也就一起降了。”
“可要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儿子才来京兆府没多久就被官差捉了,还是这种原因,又怎么能善罢甘休?”
“这真真是国家大事,不能任性的。”
陈姑娘说到此处,愈发义正辞严:“我晓得这事情不能怪赵姑娘,毕竟不知者无罪,也是那田公子有些不熟悉晋人风俗,说话做事直接了点,谁晓得惹得赵姑娘、李镖头这一边直接去报了官,把人捉拿下狱。”
“我得知此事,怕闹出乱子,马上就送了帖子过来,本事要上门拜访,把里头厉害说得清楚,叫赵姑娘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谁知姑娘居然避而不见,我家兄长知道此事,也是一心想着平定战乱,不要再折腾了,因事情太急,只好半夜使了官差上门敲门”
赵明枝直皱眉。
她已经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