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否认得这样干脆,难道是自己认错了?
既然有人发话,柳小旗就跟着摇了头。
两个事主都说认不出来,地下跪着的人也纷纷矢口否认,只说全是被后头人推搡进的门,并未带头,更无闹事意图。
这事情到得最后,闹事者被申斥一番,莫名其妙就不了了之了。
才出衙门大堂,柳小旗就忍不住问那名中年伙计道:马六叔,方才那人
马六叔冷着脸回道:不要多嘴,那群可都是流民,就算给抓起来,拢共能关几天?你自家再能躲,家里亲朋难道也个个能躲?
柳小旗多少还是紧张,忙问道:要是掌柜的追究起来
追究起来能怎的说?也就打发我们滚罢了。你给东家卖的是力,又不是命,平日里赚多了银钱又不会给你我多分一厘,而今出了事,难道还指望给他搏命?
柳小旗连忙闭嘴,等转头看向后方,衙门外已经慢慢都是聚集人群,看那衣着多是流民,人头攒动模样,另有个个满脸麻木,却叫他觉得可怕。
六叔,今天遭了这事,你说东家会把囤的粮食拿出来卖么?他搓着手道。
哪怕开春了,柳小旗身上还是冷得很,低低问话时声音都发着颤。
粮铺怎么可能只有这几石粮?
虽然干的时间不算太久,可去年此时铺子里存粮卖粮多少,而今存粮卖粮多少,其中差异已经不只十倍,柳小旗自然是能分辨出来的。
原本就是压着买,粮少价高,
粮价明明贵了那么多,库房里的粮食却只多不少,不是无人买,而是掌柜的把着数额不肯卖,再没有读过书,不认得囤积居奇四个大字,一个月下来,他也明白了东家这是攒着等卖更高价。
这样做的自然不只一个粮铺。
可人哪能不吃饭呢?
柳小旗自己在粮铺帮工,家里依旧没有多少余粮,因怕断粮,已经连着吃了好几日的稀粥了,街头卖包子炊饼的小贩都不敢多做,可以说除却那些富户奢遮,其余人无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唯恐哪一日就要挨饿。
身旁的马六叔扶着墙站了一会,道:东家是生意人,没得赚头的事情,你说他会不会做?
柳小旗欲言又止,半晌又道:可衙门不是说了
皇帝从前说话都没管用过,人都被捉到夏州去了,衙门能管什么用?马六叔撇嘴道,从前副帅倒是一口唾沫一口钉的,只可惜现下人也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