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由着他们去?”木香忿忿道。
赵明枝平静道:“先以德,再以法,若是敬酒不吃,就只能送一碗罚酒了。”
说完,却是转头看向了方才为她做引荐那一个李掌柜,道:“今日所做交代”
那李掌柜立时应声道:“殿下放心,小的必定将此事跟得妥当,早则今晚,迟则明早,当能有个结果。”
他口中说着,行了一礼,等目送赵明枝马车发出,当即就转回了头,往酒楼原本那间包厢走去。
厢房里,被留下的三人还在疑神疑鬼。
大门甫一关上,其中一个就急忙上得前去往桌上的木匣子里伸手。
另一人动作慢了些,索性也不着急上前挤了,转去问那老者道:“韩员外,今日这究竟是个什么说法?”
被称作韩员外的老者正眯着眼睛去看那桌上的木匣,道:“还要什么说法?方才你没听清么?其一要以资做抵,借用我们行团粮谷,明年此时再做归还,二要相邀我们申认衙门清出的无主荒田,自付银粮雇佣京中流民去种”
他语气平平的,几乎没有什么抑扬顿挫,却因此尤其显得讥诮。
问话那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韩员外的言外之意,迟疑道:“眼下发话的只是公主,又不是朝廷况且她也说了,今日只是私人之请,叫我们听凭本心,不用太为难,那是不是真可以不做理会的?”
韩员外表情再难维持冷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道声音,道:“当日她进城时那样阵仗,你不曾亲眼去见过吗?”
又道:“若同先前一样,只有京都府衙管事,那就本也没几个兵将在,不足为惧,偏她还自带兵马过来,另有那京兆府的裴雍——他那传闻但凡有三分真,就不能轻易得罪了去:你敢跟西北那群拿刀拿枪的啰嗦?!”
“真闹起来了,他砍了你,你能找谁人说理去?京兆府从前可是连朝廷高官都杀过的!”
那人被这话惊得脸都白了,不知想到什么,许久才道:“可唉,眼下如此境况,别说明年,就是下月都不知城中还是谁人做主,难道只为这公主一句话,就白白送出那许多粮谷?便是我能舍得,将来如何同南边人交代?”
“还有申认田地之事,我早前听人透了风来,还以为只是对流民,谁知竟也扯到我们头上,而今嘴里说是自愿,人都找过来了,同摊派又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不就是强要我们养那群流民吗?早知如此,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