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粮商宰杀。”
“刀在头上,断人财路何如杀人父母,诸位也莫要藏着掖着了,有人出人,有路寻路,趁着粮物还在北营未曾分发,赶紧”
韩员外话只说到一半,却听“砰”的一声响,那门几乎是被踢了开来。
才有人要出言去骂,见得来人面上难看表情,却是当即闭嘴,只纷纷问道:“怎么了?”
刚进来的当头那人恨声道:“外头都成什么样了,你们还在这里关起门来喝茶!”
边上一人也道:“四处都传开了,只说衙门要高价收粮商粮谷”
此人一抹头上汗水,把衙门收粮条件说了一遍。
原来衙门不止给被扣的粮谷出了买赎价钱,也给其余粮商屯粮报了价,给了他们卖出机会。
“街头巷尾那些个村夫俗妇明明什么也不懂,还在四处凑哄,都说粮商没有良心,朝廷都已经给这样多银粮,还给机会认买田亩,竟还不肯,都骂我们有心通狄,见不得大晋好!”
话音刚落,堂中泰半都惊得站了起来。
“这话如何能胡说的!”
如此诛心之论,谁人敢应,一个不小心就是抄家之罪了。
“不能由他们胡说,三人成虎,衙门本就等着挑毛病,鸡蛋无缝还要砸出条缝来,真给闹大了,必定又是我们吃亏!”
“人人都在说,你怎么拦?能把他们嘴都撕了吗??”
“传点别的什么”
“从前倒是可以想想其他法子,现在个个都愁着将来没米下锅,又怕北面来人,未必有功夫理会那些。”
“那怎么办?总不能”
此人话未说完,却见外头又来了几人,进门便急问道:“听说了吗,府衙在外张榜贴示,要征雇民伕劳力垦田修城,每日发粮给付银钱。”
不过是寻常赈济做法,也没什么特殊的,叫堂中人听得都有些云里雾里。
“这有什么?”
然而有反应快的已经察觉了不对。
韩员外更是把手里的茶盏放到一旁,急声问道:“谁说的每日发粮给银?”
“榜上写得清清楚楚。”那人似乎以为不被人所信,又急又气,又道,“我原雇了百余人,谁晓得车马粮谷忽然被扣,只好叫人原地待命,都是待命了,那些卖力的也不用出力,自然不用算银。”
“本来好好的,只有漕帮的人意见颇大,不肯随时听差,其余人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