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重置了。盛春成觉得自己,不能开这个口,也开不了。
最重要的是,爸爸去世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每天被那些债务人逼着,都快逼疯了。从那个时候开始,盛春成自己就和自己说,该吃的苦他已经吃够,该体会的滋味,也已体会够,这辈子自己绝不要再经历一次。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不会向别人借钱,也不再欠别人的债,他不要再过这种,没有尊严的,天天被人逼债的日子。
哪怕别人不逼,只要欠了,盛春成自己也会天天逼迫自己,会觉得抬不起头。
“我不管你做不做得到。”丁画眉的心也狠了下来,“我只知道,我在杭城,只有三天的时间。三天过后,要是我没有回去,我那个店就没有了。既然你觉得你的脸皮很重要,可以,反正我也什么都没有了,到时我就把你的脸皮也剥下来,让大家看看。
“这个话,我就和你说这一次,绝不会说第二次,我丁画眉说到做到。”
丁画眉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盛春成一个人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盛春成坐在那里,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他以为丁画眉出去,是去和那个什么华仔,商量事情了,没想到丁画眉一直没有回来。
盛春成在包厢里坐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丁画眉回来,也没等到那个华仔,他站起来走出去,走到大厅那里看看,没看到丁画眉和华仔,这才确认他们已经走了。
盛春成叹了口气,他出了两岸咖啡的大门,朝下面走去,走到一半楼梯的时候,有服务员追了出来,叫道:
“先生,先生,你们好像忘记买单了。”
盛春成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走了回去,走到收银台买单。收银员告诉他,外面大厅十七号台的单子,也是挂在三号包厢的,盛春成只能一起买了。
重新出门朝下面走,盛春成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是有一点他明白了,丁画眉说的三天,是她给自己的最后通牒。
盛春成不能挂免战牌,也竖不了白旗,他觉得自己就是被丁画眉捏住了七寸,按在地上摩擦着,他动弹不得。
盛春成回到自己店里,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玻璃外面。看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好像一直在看着,但又什么都没看到,脑子里一直回旋着的,就是三天三天,三天是大限,三天之后,这个世界还会怎么样,盛春成觉得自己也不知道。
小安走过来,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