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军营。”裴湛山沉着脸喝出了三个字来,几个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齐声称是,很快车队便呼啸着驶出了帅府。
这日天气晴好,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樊玲手里拿着一根钓鱼竿,兴高采烈向着后院走去,途经回廊时,却蓦地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樊玲转身看去,就见廊下站着几个戎装军人,当先一人一身将校呢大衣,衬着身形十分挺拔。
“姐夫?”樊玲不曾想到会遇见裴湛山,前两日她曾隐约听府里的下人说起过,说是裴湛山和姐姐吵架了,这两日都在军营并没有回来,她也曾问过姐姐,姐姐却什么也不肯说。
“二妹,干什么去?”裴湛山淡淡开口。
“哦,张伯说要带我去后院的池塘钓鱼。”樊玲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手中的鱼竿拿给裴湛山看。
裴湛山的视线在那鱼竿上扫过,他的脸色沉郁,对着樊玲大吐苦水,“你姐要给我纳妾。”
“啊?”樊玲懵了。
“你说说,我是哪儿对不住她,她倒是大方,别的女人知道丈夫养个小的都恨不得要把小的给撕了,她居然她居然要给我纳妾”
裴湛山痛心疾首,当真是越说越委屈,樊玲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感觉他都要哭了。
“姐夫,姐夫啊,”樊玲有些手忙脚乱地把鱼竿放下,连忙安慰他,“姐姐一定是糊涂了,姐夫您知道的,我们樊家虽然在姑苏也有些名望,但还是很传统的老派人家,我们爹爹就有好几个姨娘,我们爷爷也是,姐姐自幼长在这种家庭,她就是被这种老观点给害了,觉得不给丈夫纳妾就不是好妻子,姐夫,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裴湛山听着樊玲的话,倒也觉得小姨子说得有几分道理,心里登时舒服了许多,他的面色稍霁,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见姐夫缓和了面色,樊玲悄悄松了口气,就听裴湛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姐姐就是贤惠,也怪我,整日忙着军政上的事,没多陪陪她。”
“是的是的,姐夫,就是这样的。”樊玲赶紧跟着附和。
裴湛山终是笑了,他这一笑只让原本坚毅的五官变得温和了许多,他看了眼樊玲脚下的那鱼竿,说:“你这根破杆子不要也罢,我那里还有几根别人送我的上好的鱼竿,一会让老林给你送去。”
“哎,谢谢姐夫。”樊玲赶忙道谢,瞧着裴湛山对着自己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