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姐姐的眼中的泪光,樊玲心里难受极了,刚要上前去安慰樊亭,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裴湛山已是抱了孩子进了卧室,看见他抱来了孩子,樊玲松了口气,她悄悄退了出去,并为一家三口将门掩上。
念念此时已是停住了哭泣,老老实实地偎在父亲的怀抱里,那么小的一团,足以让人的心都融化了。
裴湛山将孩子抱到了樊亭面前,樊亭刚看见女儿,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伸出手接过女儿,抱着孩子无声的流泪。
“亭亭,你别哭,你放心,我和娘已经说了清楚,她再不会动这个心思。”裴湛山最是见不得她落泪,此时见她哭了,连忙出声安慰道:“我也不会许她动这个心思,别哭了,嗯?”
“她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樊亭抬起头向着裴湛山看去。
裴湛山张了张嘴,却是沉默着没有言语。
晚间。
裴母倚在塌上在那里抽着水烟。
裴湛山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喊了句:“娘?”
裴母抬了抬眼皮,瞥了他一眼,“干什么,来赶我走?”
裴湛山有些尴尬,连忙赔笑道:“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子家不就是您家,我看谁敢撵你。”
裴母没有再理会他,只垂下眼睛,继续抽起了烟。
“娘,”裴湛山向着一旁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自己则是在母亲身侧坐了下来,亲自为母亲捶起了腿,一面捶一面道:“我在城郊有座温泉别墅,池里的水都是从青山那边引下来的,您不妨去小住几日,泡泡池子松松骨,我再找几个老嬷嬷每日陪着您打打牌,唠唠嗑,这日子可不美的慌”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等儿子将话说完,裴母已是从塌上坐了起来,对着儿子骂道,“你当我不知道,不就是你媳妇不待见我,你千方百计地想把你老娘赶走,我拉扯儿子长大有什么用,还不是娶了老婆忘了娘”
裴母一面说一面拿着烟杆子往他裴湛山身上敲。
“没,娘,我真不是这个意思”裴湛山躲着母亲的烟杆子,裴母则是呼天抢地,把鼻涕眼泪全抹他身上,裴湛山败下阵来,只得落荒而逃。
叶廷深手里拿着两本书,路过花厅时就见裴湛山在那里一面抽烟,一面长吁短叹。
“大帅。”叶廷深站直了身子,向着裴湛山敬了一个军礼。
“廷深来了,来给二妹上课?”裴湛山弹了弹烟灰,向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