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扇樊亭,裴湛山眼皮一跳,连忙拦住了母亲的手,怒声道,“娘,您这是做什么?”
“你给我让开,她就是让你惯的,你要不磨磨她的性子,今后吃亏的还是你!”裴母眼眸赤红,对儿子骂道。
看着这一对母子,樊亭只觉得心里生出无尽的悲伤与厌倦,她没有再去看裴湛山,也不曾再去看裴母,只捂住嘴转身离开了裴母的院子。
“亭亭?”裴湛山一怔,抬腿就要追上去,却被裴母死死拉住,“你给我站住,别惯着她!你越惯着,她越不拿你当回事!”
“娘,您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和亭亭之间的事您别掺和了行不行?”裴湛山彻底火了,倒是生平第一次冲着母亲吼了出来。
裴母一愣,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儿子,裴湛山对自己一向孝顺,她还是头一回见他对着自己发火。
“好好好,就为了这么个不把你当回事的女人,你这样和你老娘说话!”裴母又气又怒,抬手就是向着裴湛山身上捶打了过去,一面打一面哭嚎,又是将自己青年守寡,吃着糠咽菜,将他们兄弟姐妹拉扯长大的事盘了出来,口口声声地骂裴湛山没良心,为了儿媳要活生生的逼死她,裴湛山被母亲缠得毫无法子,几次要走都是被母亲给死死拉住了胳膊。
樊亭回到了房间,就见李嬷嬷和乳娘正在那里哄着念念,看见她回来,两人当下就是怔住了。
“小姐,怎么了这是?您和那老太婆又吵架了?”李嬷嬷瞧着樊亭的泪水,立马担心了起来。
樊亭没有说话,只将啼哭的孩子抱在了怀里,她向着李嬷嬷和乳娘看去,就见两人的眼睛也都是熬得红红的,自孩子生病以来,都是她们三人贴身照顾着孩子,甭说她,李嬷嬷和乳娘这几天也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她们的脸色都是苍白憔悴的,而裴湛山母子却是神采奕奕,气色红润的,这对比不可谓不鲜明。
樊亭抱着女儿,哽咽着说了句:“嬷嬷,咱们不该来这的。”
“小姐,到底怎么了呀?”李嬷嬷心里焦急,俯下身向着樊亭问道。
“咱们不该带着念念来这地。”樊亭望着孩子哭得通红的小脸,也是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她抱紧了女儿,很想带着孩子回苏州去,可孩子再经不得这般折腾。
“嬷嬷,您去请叶秘书来一趟吧。”樊亭轻声开口。
“小姐,您还是让大帅也学一学那个抱法,他是男人家,有力气。”李嬷嬷想了想,对着樊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