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
“去给老太太请个安。”
李嬷嬷一惊,“您病了这些日子也不见她来看您,您还去给她请安?不是我说,您这病就是她给闹的!您没瞧见那个叫什么素绢的,一股子狐媚样,我听那些下人说,您没来平州的时候,那老太婆一股子心思要把小蹄子送给大帅,您还要给她请哪门子安”
“嬷嬷,”樊亭微笑着打断了李嬷嬷的话,“总归住在一起,也不好一直不去,”樊亭说到这有些认命的味道,”到底是做儿媳妇的。”
“我是担心,您这次先低了头,往后她就更跋扈了。”李嬷嬷将心里的担忧说给了樊亭听。
“好在大帅还是向着我和念念的,看在他的份上,我也不好和他母亲闹得太僵。”樊亭向着镜子看去,就见镜中的自己装扮得十分得体,不过分张扬,但也不至于过分简朴。
“上回我当面顶撞了她,这回我给她低一次头,也算是圆了彼此的颜面吧。”樊亭的声音轻柔,李嬷嬷听着只是叹息,为她取了一件披风来,陪着她一道向着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叶廷深过来时,就见樊亭带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樊亭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长发挽在脑后,露出一张光洁白皙的脸蛋,念念则是睡在摇篮里,樊亭似乎在哄着孩子睡觉,她轻轻地拍着孩子,唱着一支歌。
叶廷深驻足听了片刻,听出樊亭唱的正是一支苏州的民谣。网
“哟,叶秘书,您来了?”李嬷嬷当先发觉了他,向着他走了过来。
“李大娘,”叶廷深十分客气地与李嬷嬷打了招呼,他的目光掠过樊亭的侧影,与李嬷嬷问道,“夫人怎么样?”
李嬷嬷叹了口气,“烧一直断断续续的,受罪啊。”
听着李嬷嬷的话,叶廷深心下一沉,他默了默,又是问了句:“听说早上夫人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李嬷嬷脸上登时不忿起来,“可别提了,叶秘书,您读过书,您倒是评评理,夫人好心好意去给她请安,可谁知道那老太婆”李嬷嬷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了回来,“老夫人一点也不领夫人的情,还骂夫人,说夫人挑唆她和大帅母子间的感情。”
叶廷深不曾开口,就见樊亭已是瞧见了他,有笑意从她的眼中浮起,起身与他打了招呼,“叶秘书。”
“夫人,”看着她这一抹笑,叶廷深有片刻的晃神,他很快收敛起心神,向着她走近了些,见樊亭的脸色有些苍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