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亭抬起头,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泪花,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在她们眼里,我就是个生儿子的工具,我没有任何的尊严,也得不到任何的尊重,我就该豁出命地去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姐姐,你不要哭啊,你别管她们怎么想,只要姐夫不是这样想的就好”樊玲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姐姐。
樊亭摇了摇头,只觉得屈辱与恶心,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我会把今天的事全都告诉大帅,夫人,您坚强些。”叶廷深取出了一块手帕,递在了樊亭面前。
樊玲接过那块帕子,为姐姐擦起了眼泪。
寅县位于三省交界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裴湛山在北栾时收到密报,位于西北的程军与傅军联手,两军密谋欲从他手中夺走寅县,好为跳板,来瓜分他手里的北地诸省。
裴湛山得到消息后即刻率兵赶了过来,这两天为了布防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已是两晚都不曾歇息。
“大帅,这他妈的程正方和傅嘉琪出尔反尔,想当初咱们明明说得好好的,各守各的地盘,互不相扰,这两个龟儿子,说话跟放屁一样!”
行辕中,一个黑脸大汉气得跳脚,忍不住破口大骂。
“气个屁,这有什么好气的?”裴湛山手里夹着一根烟,凝神看着眼前的战略地图,听着属下的话也不过淡淡言了句,“这两人老奸巨猾,白纸黑字都能不当回事,何况是口头上承诺的两句话?”
“大帅,我看他们俩就是活腻歪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您明天让我当前锋,我干死他们!”黑脸大汉气势汹汹。
裴湛山一笑置之,“你给我沉住气,有你打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