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蹲守在小楼附近,让人不胜其烦,索性避到乡下,好躲个清净。
“小姐,您还甭说,这乡下的空气就是好。”李嬷嬷抱着念念,倒是十分满意。
樊家在乡下有一处老宅子,是樊家的祖居,平日里只有一对老仆人在这里看守房子,倒也将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晓得樊亭一行要来,已是提前收拾好了房间。
樊亭望着眼前的这座水乡古镇,心里也是踏实了许多,在她孩童时每逢放暑假,总是会回到这里小住一段时日的,对祖屋里的一切也都是十分熟悉。
“李嬷嬷,咱们先在这儿住着,等着过年了再回城。”樊亭轻声道。
“哎,小姐,我都听你的,您在哪里住着舒服,咱们就住哪里。”李嬷嬷自是一切以樊亭为主,何况比起城里,她也觉得乡下更自在些。
乡下的日子简单而安逸,樊亭每日里只陪着女儿,待孩子睡着后,她会看一会儿书,或者与妹妹写一写信,亦或者与李嬷嬷一道做些针线活儿,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那些虚伪的应酬,也没有了那些让人头疼的人际关系,没有了难缠的婆婆,蛮横的姑姐,虚荣的弟媳,也没有了让她不知所措的丈夫,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轻松,太舒服了,短短一些时日过去,樊亭苍白的面庞上有了一些淡淡的晕红,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光彩照人。
这一日,李嬷嬷在一旁摘着菜,念念在屋子里睡着了,樊亭穿着一件白底绣花的绣袄,窄窄的收着腰,她的长发没有挽起,而是披在了身后,露出的侧颜温婉而美好,活脱脱就是个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哪儿像是有个一岁大孩子的母亲。
“嬷嬷,您这样看我做什么?”见李嬷嬷一直看着自己,樊亭放下了书,有些茫然的问道。
李嬷嬷叹了口气,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小姐啊,您要闲着无事,要不,要不给大帅写一封信去?”
樊亭一怔,她看出了李嬷嬷的心思,她垂下了眼睛,声音有些轻颤的说了句,“我几乎脱了一层皮才和他离了婚,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回去?”
“您这样,二妹也这样,爹爹也这样,你们都盼着盼着我和他和好,是吗?”樊亭说到这,眼睛里有水光闪过。
“小姐,”李嬷嬷慌乱地擦了擦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别哭呀小姐。”
“为什么?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樊亭强忍着泪,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小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