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姐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
听着樊玲的话,裴湛山道,“这几天放假,你就留在这多陪陪念念,没有个家里人看着,我也不放心把孩子丢给下人。”
樊玲心里一怔,只觉得裴湛山所言倒是与姐姐不谋而合,其实就连她自己对念念也是十分牵挂的,只不过自己总觉得无颜面对裴湛山,不太好意思往这边来,此时听他发了话,樊玲心里舒了口气,说,“好的,姐夫,以后我只要放假就会留下来陪着念念。”
“嗯。”裴湛山点了点头,其实他很想跟她说让她别再读那劳什子书,来给他看孩子,但自己也觉得这话太混账,樊玲凭什么来给他看孩子?她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书不念了,就来给他带孩子?裴湛山只得把这话咽了回去。
念念白天和爸爸玩了一天,此时已困得不行,樊玲抱起了孩子,和裴湛山打了招呼后就带着念念去了楼上,哄她睡觉去了。
餐厅里只剩下裴湛山一人,裴湛山百无聊赖,端着一杯酒慢慢地走到了院子里,就见今晚月光甚美,四下里十分安静,他久久地看着那月光,去年这个时候樊亭还在他身边,如今却已是天各一方,他一直克制着,克制着没有去问过樊玲,樊亭有没有和她联系,他一直忍耐着,忍耐着没有派人去打探樊亭的下落,事已至此,打探了又能如何?
裴湛山闭了闭眼睛,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大帅?”不知过去了多久,林副官走到了裴湛山身后。
裴湛山向着他看去,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底已是一片血色。
“几点了?”裴湛山问。
“快十点了。”林副官回道,裴湛山一怔,竟不晓得自己居然待了这样久。
“念念睡了吗?”
“睡得可香,二小姐陪着呢。”
裴湛山点了点头,他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低低的吐出了一句话来,“你说,她现在是不是也在看月亮?”
林副官自然明白裴湛山口中的这一个“她”指的是谁,林副官心下一叹,说,“大帅,您喝多了。”
裴湛山笑了笑,“是,喝多了。”
因为喝多了,才会去想一个不该想的人。
“走。”裴湛山吐出了一个字。
“大帅,这样晚了,您要去哪?”林副官有些吃惊。
裴湛山说出了一个地址,林副官当下了然。
皖南小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