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说起来就是心疼,“过年的时候,全怪我疏忽给念念减了衣裳,害得念念发了一场烧,断断续续地一直生病。”
“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正常,念念又是早产,你也别太自责,”樊守成宽慰着女儿。
樊玲微微点了点头,又是与父亲道,“爹爹,您身体还好吗?家里都好?”
“都还好,”樊守成看着女儿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问,“玲儿,有没有你姐姐的消息?”
樊玲与父亲自然没有隐瞒,只实话实说了,“爹爹,姐姐现在应该过得还好,那位叶大哥也是个有能耐的人,我想他会照顾好姐姐的,等日子再长点,或是等姐夫再婚了,我想姐姐就可以露面了。”
樊守成眼中有忧虑之色闪过,“裴湛山手握重兵,如今北地大半江山又都在他手里,想和他联姻的人怕是不在少数,我就怕哪天他给念念找个后妈,亏待孩子。”
父亲的忧虑樊玲又何尝没有想过,她垂下眼睛,没有再说话。
“我想着,等他结了婚,看能不能让他把念念交给我,我把孩子带到苏州去。”樊守成又是言道。
樊玲摇了摇头,说,“爹爹,这怕是不行,姐夫很疼念念的,他不会同意把孩子交给您。”
樊守成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有念念一个孩子,自然是疼,可等他以后又有了儿子,咱们又怎么放心把孩子丢给继母?”
听着父亲这句话,樊玲倒是很想问一问他,自己和姐姐年幼时,您也经常在外做生意,又怎么放心把她们姐妹俩丢给胡凤梅呢?
话到了嘴边,樊玲还是咽了回去,过去的事,到底还是过去了。
父女俩说了一会子的话,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是乳娘抱着念念走了过来,对着樊玲道,“二小姐,念念醒了一直在找您呢。”
樊玲起身从乳娘怀里抱过孩子,向着樊守成走去,与念念道,“念念看,这是外公,来,快喊外公。”
樊守成也是站了起来,看着樊玲怀里的孩子,上次见到外孙女时,念念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可眼下孩子明显的长大了,念念衣着精致,颈中戴着一块玉佛,散发着莹润的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这玉佛是上回念念发烧后,裴湛山亲自去寺庙为女儿求来的,恭请高僧开过光,以求保得女儿平安。
除了这玉佛外,念念还有各种平安符,都是裴湛山为女儿求的,此外孩子还有各种金锁玉锁之类的,足足有上百块。
纵使樊守成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