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地掉起了眼泪。
“你哭什么?”裴湛山有点莫名其妙。
“没什么。”樊玲匆匆擦去了泪水,她没有再去看裴湛山,只转身从他身边跑开了。
“大帅,这女儿家的心思难猜。”侍卫长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对着裴湛山小声劝道。
裴湛山回眸看了他一眼。
“你平日里对二小姐也够好了,您随她去吧。”侍卫长又是开口。
裴湛山只觉得侍卫长说的都是废话,樊玲凭什么来帮他看孩子?他要不对人家客气点,人家该他的?
皖南。
收起了最后一针,樊亭望着枕套上的荷花露出了笑容,对着一旁的叶廷深道,“廷深,你瞧瞧,这枕套好看吗?”
叶廷深回过神来,他看了眼那荷花,与樊亭温声道,“好看。”
樊亭将那枕套收好,打算过几日换上,她瞧着叶廷深似乎有心事的样子,遂是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里有什么事?”
叶廷深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说,“亭亭,我打算去奉天。”
“奉天?”樊亭有些惊讶。
“我有个同学在那里做皮货生意,前几日我和他通了信,我可以加入进去,和他一起做。”叶廷深望着樊亭的眼睛,将这件事告诉她知晓。
“可奉天那样远,皮货生意咱们也不熟悉”樊亭有些担心。
“亭亭,我不想你跟着我遭罪。”叶廷深声音低沉,摩挲着樊亭的手指,低低的开口,“就算不用大富大贵,但最起码也能请个老妈子,请个丫头伺候你,而不是要你自己做家务。”
樊亭心里有些酸涩,她晓得眼下他们躲在这处小城,比起从前可谓是天差地别,这种落差太大,即便她能受得了,可对叶廷深来说却也是痛苦的,会伤害他的自尊心,也会让他愧疚。
樊亭想了想,反握住他的手,柔声说,“你要是决定了,那咱们就去好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都跟着你。”
叶廷深眸心微动,他没有说话,只张开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
很快两人便将房屋变卖,加上叶廷深手里还有一笔积蓄,两人搭乘火车,带着这笔钱踏上了北上的路。
北栾,公园中。
已是初夏时节,林荫道上多是前来散步的小情侣。
樊玲穿着一身藕荷色的长裙,打着一把小洋伞,一头乌发垂在身后,周身上下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