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叶廷深来,她的眼睫湿润起来,只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法子,可能只有只有”
那一声“只有跟着他们走”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话刚到唇边,便是漫天的屈辱。
“娘,您老主意大,您给他们小夫妻想想办法。”郑太太又去央求起了婆母。
郑老太太蹙着眉,“哪能有法子想,雷当家有冯大帅撑腰,这除非”
“除非啥?”
“除非有和冯大帅一样身份地位的人,才能摆平这件事。”郑老太太叹了口气,“可这样的人,咱们哪儿能攀得上?”
樊亭的眼睫微微颤动着,她晓得自己与裴湛山的事在北栾与苏州那边传得沸沸扬扬,却不曾传到奉天来,对于她与叶廷深和裴湛山之间的过往,郑家人都是不知晓的。
她怔怔的发呆,心里一直想着老太太的话,与冯大帅并肩的人物,才能保得叶廷深的命
才能保得叶廷深的命
“妹妹?妹妹?”郑太太见樊亭一直不吭声,不免有些担心,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樊亭倏然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向着餐厅的墙壁上看去,那儿挂着一架电话。
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开的口,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陌生,就那样艰难而沙哑的说了一句话来,“我想打一个电话。”
北栾,军营。
裴湛山进了办公室,刚踏进去便嗅到了一股幽香,是上好的香水留下的味道。
他蹙了蹙眉,就见沙发上果然坐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少女。
看见他进来,黄美云也不曾起身,只喊了他一句,“裴湛山,我等了你好久了。”
“你怎么来了?”裴湛山取下了军帽,随手扔给了侍卫,他瞥了一眼黄美云,问道。
“我想看打军拳。”黄美云眸光雪亮,对着裴湛山要求。
裴湛山却并不买账,“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把她送回去。”
“裴湛山!”黄美云眼中有火光闪过,她一把拿起了自己的挎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裴湛山道,“你这次要把我送回去,以后永远都不要来找我!”
裴湛山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与身后的侍从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两个字,“带走。”
“裴湛山!”黄美云气急,就听清脆的电话铃声响起,裴湛山不再理会她,径自上前接过了电话。
“喂?”裴湛山对着话筒吐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