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是输了个彻底。网
“姨姨”
看见了樊玲,念念立刻扑到了小姨怀里,抽泣道,“爸爸不认识我了。”
“念念不哭。”樊玲抱起了孩子,目光则是向着床上看去,裴湛山无知无觉的躺在那,军医与护士都在守在一旁,刚看见裴湛山的脸色,樊玲就是一惊,与林副官问道,“姐夫到底怎么了?他怎么瘦成了这样?”
“二小姐有所不知,大帅前几日去了一趟奉天,从奉天回来后受了风寒,加上劳累过度,病倒了,”林副官眉心拧的死紧,“军医说只是寻常的风寒,可偏偏药没有用,烧一直退不下去。”
“姨姨,我喊爸爸,爸爸不理我。”念念撇着嘴,眼泪汪汪的。
“念念不怕,爸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瞧着裴湛山的情形,樊玲心里也是捏着一把汗,她安抚好孩子,让乳娘将孩子带去睡觉,自己则是在裴湛山身边守着,密切观察着他的体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情形。
裴湛山在早晨曾醒过来一次,就见樊玲与护士都是守在自己床前,看见他醒来,樊玲眼睛一亮,道,“姐夫,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裴湛山动了动唇,念出了两个字。
“你是问念念?”樊玲很快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念念在外面画画,她说要画一张爸爸好起来的画。”
裴湛山闭上眼睛,樊玲等了许久也不曾见他出声,遂是大着胆子抚上了他的额头,裴湛山的烧退了些,不再像夜里那样滚热,樊玲觉得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不料裴湛山竟是蓦的睁开了眸子,对上了她的眼睛,樊玲吓了一跳,触电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爸爸!”念念抱着自己的画进了屋,见父亲醒来,孩子高兴的喊了一声,向着床边跑了过来。
裴湛山伸出手,抚上了孩子的面颊。
“爸爸,你还难受吗?”念念问。
“看见念念,爸爸就没事了。”裴湛山的嗓音嘶哑,久久地凝视着小女儿。
“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画。”念念将手里的画送到了父亲面前,裴湛山见那上面画着三个人,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和一个穿裙子的女人,两人手里牵着一个扎辫子的孩子。
“爸爸,念念,姨姨。”孩子奶声奶气地开口。
樊玲也是看见了那幅画,那幅画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些,像是一家三口,她不敢去看裴湛山,只觉得自己的脸止不住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