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泪来,“你能平安回来就好。”
叶廷深没有说话,只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依偎片刻,樊亭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怀里抬起眼睛,“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去金陵呢?”
叶廷深并不愿把那些残忍的真相告诉她,他避重就轻,只说,“遇见了以前的一个同僚,他生了病没办法走动,就托我去替他传一个消息。”
“那,你都办好了?”樊亭问。
“办好了。”叶廷深点了点头。
樊亭舒了口气,并没有追问下去,叶廷深平安回来了,回到了她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亭亭,”叶廷深抚着她的长发,低低的喊她。
“怎么了?”
“校长来过了吗?”
樊亭的眼神微黯,点了点头,“他让人送来了解聘书。”
“别担心,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叶廷深似乎已是早已料到会有此事,他安慰着樊亭,与她一道向着里屋走去。
“不,不要去,”樊亭停下了步子,满是担忧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好多地方都闹起了瘟疫,外面不安全。”
叶廷深眸心微沉。
“听房东太太说,周边有许多村子,总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也不知是去哪了。”樊亭忧虑地开口。
叶廷深听着这话,有半晌都没有吭声,就在樊亭觉得奇怪,想要出声唤他的时候,他却是倏然握紧拳头,向着墙壁上狠狠地砸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廷深?”樊亭大惊,上前握住了他的拳头,就见他的眼底血红,樊亭心里一紧,问道,“怎么了?”
叶廷深摇了摇头,只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其实他恨,恨这窝囊的政府,恨那些无恶不作的关东军,也恨他自己。
饱读诗书能如何,熟读兵法能如何,枪法百发百中又能如何,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