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啦,现在可以听戏了。”
裴湛山抚了抚女儿的发顶,刚要命人开戏,就见念念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对着自己又是凶巴巴地开口,“不许你赏钱,你的钱只有我和妈妈才能花,不许你给别人花。”
裴湛山看着孩子那张粉嘟嘟的小脸,只觉得忍俊不禁,他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念念这才满意,端起了果汁喝。
裴湛山向着樊玲看去,樊玲迎上他的目光,只觉得心里微微收紧了,她不晓得裴湛山会不会误会,误会是她撺掇孩子去管他,她其实从未教念念说过这些话,但孩子虽小,却也能感受到她的悲伤,很明显念念是向着她的,裴湛山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去吧,念念的举动只让她心里十分温软,她伸出手揽住了孩子,念念依偎在她怀里,蹭了蹭小脑袋。
日子已进了四月,虽是春天,可符远城中位于东北,早晚间仍是冷的。
樊亭数了数家中剩下的钱,已是不够给叶廷深抓药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仍是将家里的钱全都带上,去了医馆。
“邱大夫,麻烦您再通融一下,再给我抓一个月的药吧,我下次就把钱还上。”樊亭央求着。
“叶太太,上个月已经给您赊过一个月的药了,我也有一大家子要养,大家都不容易的。”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樊亭无可奈何地开口。
樊亭的眼眸黯淡了下去,她低下头,默默地走出了医馆,漫步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春风吹在身上,仍是让人觉得刻骨的冷。
樊亭路过了一家发廊,路过后又折了回来,她向着那招牌看了片刻,终是走了进去。
“太太,来做头发?是要烫卷?”老板看见樊亭,上前招徕道。
樊亭摇了摇头,轻声道,“老板,你们这收头发吗?”
听着樊亭的话,老板脸上的热情之色瞬间消失了,他打量了樊亭一眼,说,“把头发散下来我瞧瞧。”
樊亭松开了头巾,如云般的长发松散了下来,一直垂到了腰际。
她的头发柔软黑亮,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她自幼便长着一头好头发,小时候带她的乳娘每次给她梳头都要夸上一通,乳娘总爱说,谁也没有亭亭的头发好。
老板上前揉了揉樊亭的长发,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块大洋。”
“六块。”樊亭动了动唇,将价格翻了一倍。
“太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