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叶廷深的声音温和,“你别太担心,抗联部队并不要正面迎敌,主要是分散潜伏,进行收集情报、建立武装,宣传抗日的工作。如今南方政府不作为,冯大彪消极抗日,裴湛山虽然出兵襄助,但不知能撑到何时,于是他们自发组建了这支队伍。”
“那,能打得过日本人吗?”樊亭仍是忧虑地开口。
叶廷深心知此举是以卵击石,但也必须去做。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叶廷深的声音清晰有力,清俊的眉宇间是十分坚毅的神色。
樊亭放下心来,她想了想,又是问了句,“那我可以做些什么?你不要再把我当做娇气的大小姐,我可以做很多的事,让我也出一份力。”
叶廷深微微笑了,抚上了她的面颊,低沉而温柔地开口,“你照顾好自己,就是为我出的最大的力了。”
北栾,大帅府。
念念睡了一觉醒来,身边却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樊玲的身影。
孩子下了床,赤着一双脚喊着“妈妈”,在屋子里找着樊玲的踪影。
终于,念念在露台上瞧见了她,樊玲也是听见了孩子的呼唤,回眸向着念念招了招手。
念念扑进了她怀里,糯糯地问,“妈妈,你怎么还不睡觉?”
“妈妈睡不着。”樊玲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孩子的小脸。
“你在想爸爸,对不对?”念念昂着头看着她,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极了母亲,她的亲生母亲。
樊玲没有说话,等于承认了。
“这好办呀,妈妈,我们去看爸爸啊,我也想他了。”念念攥着樊玲的睡裙央求道。
“你爸爸在东北打仗,我们哪里能去?他要发脾气的。”樊玲在孩子面前蹲下来,将念念环到了怀里。
“妈妈,你是不是很怕爸爸?”念念有些不明白。
“是啊,”樊玲苦笑,“我是怕他。”
也许两人之间就是这样,谁爱得深,谁就会怕,怕惹得他生气,也怕惹得他厌恶。
对方樊玲想,裴湛山应当也是有怕的时候的,只不过他的怕,全都是在姐姐面前。
日子很快进入了十月,早晚间已是寒冷了起来。
“眼下的时局大家也都是清楚的,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会多发一个月的工资给大家,还望大家保重,等战争结束,若大家还愿意来工作,公司的大门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