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裴湛山在昏迷中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她一怔,他的大手强劲有力,简直不像是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人的手。
军医收回了听筒,松了口气,“大帅的生命体征恢复了平稳,樊亭,你就留在这吧。”
“夫人,算属下求您了,您就留在这吧,等大帅醒了,您要走属下绝不阻拦。”林副官不知何时也是走了过来,对着樊亭央求道。
樊亭复又看了裴湛山一眼,她什么也没有说,只由着他攥着自己的手,在床边坐了一夜。
北栾。
“你说什么?大帅受伤了?”樊玲听见消息,一张俏脸煞白,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是的夫人,大帅昨日刚做过手术。”侍从笔直的站在樊玲面前,恭声开口。
“情况严重吗?”樊玲的声音有些艰涩。
“据说大帅眼下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侍从的话音刚落,樊玲只觉眼前一黑,一旁的念念抓住了她的胳膊,“妈妈,我们去看爸爸吧!”
樊玲看了女儿一眼,勉力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与侍从吩咐道,“快去准备最快的专列,我要马上动身去符远。”网
“夫人”那侍从似乎有些为难。
“快去!”樊玲凄声吐出了两个字。
“是。”
待侍从离开,念念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问着母亲,“妈妈,爸爸会不会死呀?我们会不会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会的,念念,”樊玲蹲了下来,将孩子抱在了怀里,她的脸色如雪,轻颤着声音道,“你爸爸是我见过最强大的男人,他不会死,他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