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说,“有念念和樊玲在,我们也还是亲人,我为你做的这些,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随便吩咐两声就有人替我把事情办妥当,所以,你别往心里去。”
樊亭见他这般说,心里果真轻松了些,她点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护士很快送来了早餐,裴湛山见托盘上有瘦肉粥,有蒸鸡蛋,有蔬菜,也有水果,看起来还挺丰盛。
他与护士说了句,“给我也来一份。”
“是,大帅。”
樊亭闻言向着他看去,“你也要在这里吃吗?”
“我早上也还没吃。”裴湛山不以为意的开口。
“别,你不要和我一起吃饭。”樊亭眼中有惊惧之色划过,她晓得她得的是什么病,一起用餐,只会加重传染的风险。
“我身子健壮,没关系。”裴湛山安慰着她,他从未将她视为一个“传染病人”。
“裴湛山,”樊亭有些着急起来,“你想想樊玲,想想念念,也想想你手下的战士你不要冒这个危险,你快出去。”
见她着急,裴湛山立马道,“好,我现在就走,你吃了饭歇息一会,”裴湛山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步子,又是转过身与樊亭说了句,“等下午我再过来。”
裴湛山离开了包厢,与守在屋外的护士说了句,“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立刻来告诉我。”
“是。”护士们齐声答应。
裴湛山压下心底的牵挂,慢慢地离开了樊亭的包厢。
冬日里天短,不过傍晚时分,天色已是变得昏暗了起来。
包厢里亮着灯,再过不久就要到站了,樊亭已是换好了衣裳,她现在的身体万万不能着凉,护士们不敢大意,为她戴上了帽子与围脖,在冬衣外还披着一件斗篷。
樊亭坐在床上,有护士弯下腰要去为她换鞋子,樊亭有些不好意思,只轻声与那护士说了句,“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来。”
“叶太太您别和我们客气,这都是我们该做的。”护士声音恭谨,刚要为樊亭将鞋子穿上,就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是裴湛山进来了。
他也是换好了行装,军装外披着一件校呢大衣,他的身材本就高大,穿上大衣更是显得身材颀长挺拔。
“大帅。”护士连忙站了起来,对着裴湛山开口。
裴湛山向着樊亭看去,见她已是换好了衣裳,他伸手摸了摸樊亭身上的斗篷,问,“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