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樊玲心里一酸,想起了樊亭苍白消瘦的面颊,她轻轻地阖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至于念念,我承认我教育孩子的方式错了,你今后如何管教她,我不会再插手。”裴湛山又是吐出了一句话来。
樊玲心里明白,裴湛山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念念伤害了姐姐,伤害了他心尖上的人,即便他再疼念念,可到了姐姐面前,念念也要往后站了,不管是谁在他心里都没有姐姐重要,也许在这个世上,他只会顾及一个人的感受,那就是姐姐。
“好。”樊玲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卧室中,透过虚掩的门缝,樊亭看见了两人的争吵,也看见了妹妹的泪水,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几乎不用去想她也能够猜到,他们夫妻两人的争吵,以及樊玲的那些泪水全都是因为她。
她慢慢地关上了门,只觉心里涌来无数的后悔,既然当初已经选择了离开,她又为什么要回来?是,她是那样的想看一看念念,可当初,难道不是她舍下了孩子?樊亭啊樊亭,你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儿。
樊亭心如刀绞,只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并不敢咳出声音,只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巴,直到手帕上咯出了一大口血。
她素来体弱,这个病倒是进展得格外快,看着手帕上的那一滩血迹,樊亭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慌张,竟觉得有些轻松,像是要解脱了。
清晨。
裴湛山下了楼,就见樊亭已是穿戴整齐,她仍是披着斗篷,围着围脖,自从生病后,她憔悴得厉害,皮肤也更是苍白,她站在那,整个人都显得不盈一握。
“这是做什么?”裴湛山看着她脚下放着一只小藤箱,明知故问地开口。
“我打算回苏州去,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樊亭声音轻柔,似乎昨日的事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别回去。”裴湛山吐出了三个字,他望着樊亭的眼睛,继续道,“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可以把岳父接过来,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对樊玲,只要你留下,我会做个好丈夫。”
不等樊亭出声,裴湛山又是道出了一句话,“你要离开,我现在就和她离婚。”
“裴湛山,你怎么可以这样”樊亭的眼睛里有焦急划过,喘息也是变得急促起来,脸庞上也是浮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我就这样,除了你,谁也奈何不了我。”裴湛山的眼中有一丝猩红之色闪过,上前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