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瞧着真,一个是风华正茂的活泼少女,一个是历经磨难的冷宫后妃,气息总有不同。
所以花贵嫔露了几次脸,琢磨透局势,很快就请了病假。
“我先前只是觉得寄灵有古怪……”云露恍然笑道,“这就难怪了。”
怪不得,她突然记起最初入宫请安时,淑妃几人看向花寄灵的眼神十分不对,各有情绪,只是都按捺深藏。
花贵嫔无心听她废话,神色漠然,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想是记起了自己无意间的栽赃嫁祸,便顿了顿。
“你今日来此,究竟想做什么。”
“我来劝你自首。”
花贵嫔眉眼一惊,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大笑起来:“想不到妙修媛还是个正义凛然的人。”
就这一笑,竟然笑了许久。
待笑的面颊微僵,腮边便滚了泪。
云露见她这般情景,此生头一回被个陌生人触及心神,叹了口气。
其实她最怨的恐怕是皇上吧。
那个本该护她的枕边人,却因为顾念大局,全无不舍的将她推了出去。
虽然当时她遭受陷害,大罪已犯,延熙帝虎狼环饲也不可能一力彻查,只是打入冷宫已是轻罚。
但明知现实是一回事,怨不怨,却是连自己也由不得的。
当年她必定期盼过有人救她,还她公道,为她主持正义。
“我劝你自首,不是因为正义公道,而是你不去认罪,死的就是你嫡亲的妹妹。”
她轻描淡写地止住了对方的大哭大笑。
花贵嫔纵然不是真疯,也有半疯,不能以常理度之。
她本是沉浸在除去淑妃爪牙的兴奋里,多年筹谋得以实现,当然一时只顾着开心,忘了后续。
如今经云露一提,才隐隐想起,传到手上的消息中,有一条就是案子已经查到了妹妹的头上。
眼下见这位妙修媛洗清了嫌疑,站在自己面前,就可见不虚。
她面色变幻间,重新恢复了冷凝的模样,快得让人害怕。
“不是为了公道,那我们姐妹的自家事,你插什么手。”
“我来,自不是为了插手你们的家事。”
云露偏头看她,“我只是想在你去认罪之前,与你做笔交易。”
花贵嫔冷声一笑:“什么交易?
在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