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怎么没准备。”
“你瞧!”
阎埠贵指着桌上的肉末白菜:“这里面不是肉么。”
“还有这油脂渣炒萝卜。”
“这豆腐也是硬菜啊!”
阎埠贵看着亲家母的脸都黑成锅底灰了,连忙道:“忘了,忙晕了。”
“还差个炒鸡蛋。”
三大妈:“有这道菜吗?”
“我怎么不记得。”
阎埠贵偷偷给三妈挤眼睛,暗道,这个时候就别火上浇油了。
损失几个鸡蛋,总比损失猪肉要好吧。
三大妈一拍大腿:“哎,人老了,上年纪了,这记性就差。”
“我这就去拿鸡蛋,咱们大葱炒鸡蛋。”
只是六个鸡蛋,四张桌子,最后只能使劲放大葱了。
本来是晌午开席,最后都拖到了两点。
娘家人心里窝火到不行,一点都没给阎家人好脸色。
开席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出来了。
每个桌上还放了一个簸箕,里面是白面馒头,就是个头有点小,不过好在看着还不少。
酒菜呢,酒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只有喝到嘴里才知道。
菜呢,菜码很少,而且,看不到半点油星,不多的且孤零零的油脂渣跟肉末,似乎在嘲笑一般。
气氛很怪,别人家办喜事都是热热闹闹,大家伙不要钱的说吉祥话。
但阎家,寂静的可怕。
每一个人道喜,说话。
饭桌前的每个人默默的一人拿一个馒头,当馒头那干净,簸箕下面的窝头漏了出来。
换灿灿的,十分刺眼。
雾草。
所有人心里都在骂娘,骂阎埠贵的娘,以及他的祖宗八代。
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不过他知道也不会在乎,他阎埠贵都这个年纪了,也不能生了,没那个功能了。
大家伙挑着吃,因为这年月大家都缺油水,虽然不像前些年吃不饱饭了,但还没有浪费粮食的习惯。
大家先是把为数不多的鸡蛋给吃了。
然后是豆腐,肉末,油脂渣。
最后,剩下清汤寡水的青菜。
刘光天:“阎埠贵,我们可是随了礼金的,你就给我们吃这个?”
阎埠贵笑眯眯:“光天,这有鸡蛋,有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