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晚辈的荣幸。”郁江郑重其事道。
他正经起来,原本严肃的羽田康晴反倒笑了:“晚辈?”
郁江一愣,连忙改口唤了一声师父,并自称弟子。
将棋届一直有着师承制度,这点跟围棋很像。按理来说羽田将棋的现任当家收徒,还是唯一弟子,应当办一场正式的拜师仪式,邀请整个日本将棋届有头有脸的人物作见证。
但很可惜,羽田康晴自独子去世后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跟以前的朋友同僚来往过了,这对夫妻也不想再度回到公众视野。所以郁江的拜师仪式改成了简单的只在羽田家众人的见证下进行。
拜师仪式结束后,羽田康晴叫住了郁江:“丹也,方便的话,我让惠里给你收拾一间屋子,你就在家里住下吧?”
柴田丹也是羽田市代的救命恩人,羽田康晴对他又心怀愧疚,现在他们更是师徒关系,所以羽田康晴非常大方。他也是真的把郁江当成了唯一的晚辈看待。
然而郁江却摇头婉拒:“我平时还要工作,住得离公司近点更好。”
羽田康晴这才意识到柴田丹也并非全职将棋选手。
他本想劝说,可转念想起柴田丹也恐怖的天赋,又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叮嘱道:“就算是工作日也不要懈怠。”
“是,您放心。”
郁江向羽田夫妇告别,转身没入了夜色中。
“浩司离开的那年,也差不多像丹也这么大吧?”羽田市代忽然喃喃自语,“原来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羽田康晴揽住妻子,沉默不语。
儿子的早逝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楚,因为他,这些年羽田康晴几乎放弃了将棋——儿子都没了,这些传承还有什么意义?
可现在,柴田丹也的出现让羽田康晴重新燃起了希望。
活着的人总要朝前看,浩司的案子他们永远不会放弃,可羽田家的确也该有个继承人了。
这不仅是为了羽田流将棋,更是为了浩司未尽的心愿。“所以羽田市代第二次接触糕点为什么没有过敏?”清水丽子得知今天事情的经过后,好奇不已,“是因为服用了抗过敏的药物吗?”
郁江忙着整理羽田康晴交给他的将棋相关材料,懒洋洋地回答:“当然不是。因为过敏原是蛋白质,高温加热早就变性了。”
这跟煮鸡蛋是一个道理,只可惜羽田康晴已经被他绕进去了,而羽田市代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