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的愚计罢了。自防极致,反而让大行台情面难堪。”
“这个道理,你懂得,但是他们不懂。所以阿磐啊,趁我还有几分薄面,日后有事请你关照提点一下。他们虽然把我作贱进尘埃里,但终究是此户中骨血后嗣,自小教养有失,欠缺人情尺度,但也错不在他们。”
贺拔胜又一脸愁情的说道,心里也越发感慨失落。
李泰又安慰贺拔胜几句,见他颇有倦色,便说道:“伯父真要现在就同我离开?但我还是担心你身体,不如我先归乡整治一处休养住所,伯父身体好转后想来就来,如果不想,我再同两位郎君深谈一番。”
“听你的,你不是说外事有你?我残年不多,总要人情使尽。”
贺拔胜略作苦笑,身体往榻内挪了挪,给李泰腾出一个坐处,过不多久他便昏昏睡去。
李泰缓步走出房间,对着外室闷坐的贺拔家两兄弟招招手,示意他们出去谈。
待到李泰推门行出,便见到暖阁外庭院里站着十几名手持棍杖、气势汹汹的家奴,将他团团包围起来。
“两位郎君,方才主公已经说过”
贺拔羖、朱勐等几人将李泰掩护身后,一脸为难的望着走出暖阁的贺拔家兄弟俩。
“刁奴收声!此獠胆大失礼,岂容他完好行出!”
贺拔经怒视几人喝骂道,并指着李泰说道:“入门以来,我对你以礼相待。竖子狂恶,但我门户却非你逞凶之处!”
李泰环顾周遭,视线最后落在贺拔经脸上,微笑道:“我声气洪亮,若在此间惩戒,恐怕有扰太师休息。何况前堂还有物事等待点收,若在此时便丧失体面和气,恐怕不利后事。”
“狗贼还狂”
贺拔经闻言更加大怒,提拳便要挥起,却被兄长一把按在肩膀上:“住手!过门是客,人虽失礼,于此计较只是害我门风!”
“多谢郎君宽容。”
李泰对贺拔纬略作抱拳,然后便径直行入那手持棍棒的贺拔氏家奴人群中。见到贺拔纬点头挥手,众家奴才各自退开。
李泰在前走着,贺拔氏两兄弟则随行在后,待到走进前堂,又有家奴入前耳语,贺拔经闻言后神情更怒,向着李泰便冲上来:“狗贼,你那箱笼里装的尽是砂土,入门开始就在欺诈!”
李泰纵身一跃避开贺拔经挟忿挥来的拳头,却向贺拔纬说道:“郎君能否容我细说实情?在此邸门之中,如果不给一个妥善交